“不错。”
顾明月没有否认，“凌云杀了元初，此仇不共戴天，不杀他，我又有什么资格做元初的姐姐。”
“但你可知，就在不久前，这凌云斩杀了东方镜？”
陆山海道。
闻言，顾明月不由一愣。
这个消息，她还真不知道，毕竟她才刚出关，顾元初被杀死之事，都是别人通过灵符告诉她的。
可她也知道，陆山海不可能用这种事来欺骗她。
所以唯一可能，就是凌云真的杀了东方镜。
但这未免太匪夷所思。
东方镜，那可是玉虚强者，虽远远无法与陆山海比，但也有着玉虚之境。
这样的强者，居然被凌云斩杀？
这凌云，从她得到的消息中，据说只是一个十六岁少年，修为还是非天人，怎么会有这样恐怖的实力？
“他实力再强又如何，我弟弟被他斩杀，此仇比天高，比海深，我纵然拼着一死，也要与他一搏。”
接着顾明月却又咬牙道。
她这不是说场面话。
看她目中锐气，是真的有这种想法。
见状，陆山海眼里不由流露出欣慰之色。
他最欣赏的，不是顾明月的天赋，而是顾明月这股子永不退缩锐气。
顾明月明知凌云实力强大，却依然不畏惧，这种意志，绝大多数武者都没有。
“你啊。”
陆山海摇摇头，“你这丫头，无需如此，为师就亲自下山一趟吧。”
顾明月一惊。
她之前，还真没想过，让陆山海出面去对付凌云。
毕竟陆山海身份摆在那，对付凌云胜之不武。
“师尊，难道这凌云的实力，连您都重视？”
顾明月不由问道。
陆山海淡淡道：“我此次下山，是正好有另外一件事要做，但既然要下山，就干脆顺道，将这凌云解决了。
元初不仅是你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子，我陆山海的弟子，可不能让人凭白杀了。”
说到这，他凝视顾明月：“你能问出这个问题，就可以看出，你对虚境的领悟还不是很深。
天人，为融入天地，借助天地之力。
到了虚境，就是打破天地束缚，能真正操纵天地之力。
窥虚，是初窥虚空之奥秘，灵罡也是初步凝聚出来，操纵的天地灵力范围有限，你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而玉虚，则是真正了解虚空奥秘，灵罡已能稍微脱离肉身束缚，扩展到大概方圆百米的区域，等于方圆百米内，你就是主宰。
玉虚是太虚，这是一个超乎你想象的境界，可以洞察到部分虚空本质，灵罡彻底脱离肉身束缚，扩展到方圆万米区域。
这相当于，一个玉虚强者，走到哪都携带着一个方圆万米的世界。”
听完陆山海的述说，顾明月不由神色动容。
太虚境界，居然这么恐怖？
“窥虚和玉虚强者的灵罡，本质上的差别都不大，大概能发挥出两倍力量，毕竟玉虚强者的灵罡，脱离肉身束缚的范围有限得很。”
陆山海继续道：“到了太虚就不同，能发挥出四倍之力。
玉虚的力量，大概是三百亿斤到六百亿斤之间。
但太虚，起步就是一千两百亿斤，像我只是半步太虚，没有真正太虚那么夸张，但也能发挥出千亿斤之力。
只是说的话，你可能没有直观概念……”
陆山海停顿下来。
然后，他从地上站起来。
他这一战，便仿佛一座巨山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