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臣拉过张希婉。
顾正臣打了个哈欠：“当时……”
唯有粮食。
张希婉走入房间，看着惺忪的顾正臣：“他欺负你了？？”
顾正臣有些吃惊，这丫的岂不是铁肺，能在水里憋五六分钟还久？
“我哪里能想到，一个海寇竟能掀翻一只船。当时沉到水中，若不是张培牵住了海寇，估计我已经……”
沐英感觉浑身有些热，握着拳头，激动不已：“几船怎么够，全都搬回来！”
顾正臣错愕不已，这家伙咋还上头了，不过想想沐英今年也不比自己大多少，便释然了，小伙子一个，还是缺历练，只看结果，连成本怎么去都不问了……
沐英跟了过来。
沐英看着顾正臣，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色道：“以后可不敢如此拼命了，你这刚刚成婚，总不能让那么好的女子守寡吧。”
现在这时候，帖木儿那个瘸子估计正在迁都途中，距离扫荡德里苏丹国，屠杀阿三还得二十来年。
张希婉嘴角动了动：“夫君谋划的事，自然会事事顺遂。”
顾正臣接过，翻至最后，见有一百四十五名妇人，便答应下来：“正巧，今日需要去句容卫，不妨带她们过去一趟，若有看对眼的，愿意搭伙过日子的，那就为他们做主，将喜事办了。”
沐英不明白地看着顾正臣。
“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正臣睡着了。
事实上，历史上的老朱确实凭借着郭桓案近乎清空了一干“非开国系”富户，所谓的“中产之家大抵皆破”。
不可持续。
张希婉白了一眼顾正臣：“为何如此匆匆，连早点都不用，怕不是做了亏心事，不敢久留吧？”
顾正臣有手势比划着：“鸽子蛋这么大的蓝色宝石，卖给一千贯不算过分吧？这可就是两千石粮食，够四百丁口吃一年的了，若是弄几船宝石，换个百万贯钱不成问题吧？有了这笔钱，够买多少粮，填饱多少肚子……”
沐英一宿未眠，着实是兴奋到了，如此多好东西在海外，不弄回来怎么从富户手里抠出钱粮来？
沐英咳了咳，起身下了床，走到顾正臣身旁盘坐下来：“这也就是咱两个人，在外面可不敢如此说陛下。至于赏赐，大都督府自然会派人核查军功薄，按功给赏。四百多海寇，了不得的战功，以后谁敢再拿县男爵位嘲笑你，直接抽他。说吧，其他卫所都没发现，你是如何知道他们是海寇的？”
“怎么，我说错了？”
“想什么，他是代夫君去上奏折了，希望这一次能有用。”
“我拼命，是为了捍卫大明的海权！”
社会经验告诉我们，要走可持续的割韭菜之路。
顾正臣很是郁闷。
元朝征讨日本，船队折损惨重，这让老朱认为这是个可以吸取的教训，至少没事别瞎远航，免得折损人手，现在鼓动他远航南洋、西洋，怕也不是一番话能奏效。
“有石如云母，而色紫；裂之则薄如蝉翼，积之则如纱毂。有金刚石，似紫石英，百炼不销，可以切玉……”
顾正臣沉声道。
“啊……”
顾正臣看向沐英，转而说：“江南富户多，你知道如何让他们心甘情愿交出他们的钱财吗？”
顾正臣顿时醒了，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珊瑚树，象牙，胡椒……”
张希婉主动说。
沐英皱眉。
但问题是，这种扩大风潮，杀人无数、破家无数的方式，它不像是割韭菜，韭菜一年能割好茬，富户灭了，那可需要几十年才能出一批新的富户。
小荷还没准备好早点，张希婉刚刚起来，就看到沐英背了个包裹出了门，还不忘招呼张培赶紧牵马。
沐英摇头：“江南是多富户，可也多是吝啬的，想让他们心甘情愿拿出钱财，不太可能。”
顾正臣用手指了指纸张：“这就是法子！！我们要打开大海，奔赴大海，然后用大海的财富，去打劫富户。富户拿走宝石，朝廷拿走富户的钱财，然后买一堆粮食，皆大欢喜，岂不妙哉？？”
光棍出列，好嘛，有六百多。
干嘛？
找老婆。
不要，女人只会影响我们拔刀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