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那声，沈月息瞬间警觉地看着周围。
旁边那团缩成拳头大的神力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周围也没有人。
只有从树后面歪歪扭扭地走出一只……雏鸡？
那只小‘雏鸡’长得有些像鹤，身上光秃秃的没有羽毛，更奇怪的是只有一只脚。
确实丑得很少见。
沈月息在心里说。
可刚说完，那道稚嫩的女声又在她耳边响起：
“小九不丑，小九不丑，娘亲别不要小九……”
那是一道极为软萌可爱的嗓音，着急跟她解释的时候还染着哭音。
难道？
沈月息看向那只“小雏鸡”，转而一下子就心软了。
但这小雏鸡看着弱小，怎么会说话呢？
那道声音立马就响了：
“娘亲我在这儿，在契约空间，你灵力内视就能看见我啦。”
沈月息内视，竟发现灵兽契约空间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娃，圆滚滚的，像极了一只小肉团子，可爱至极。
无痛当妈就算了，还无痛契约？
她裂开了：一个个的契约有通过她的同意吗？
联想到帝尧刚刚的反应，沈月息脑海里浮现一个不可能的想法，转眼看着帝尧：
“本命契约不是唯一的吗？”
帝尧冷冰冰地睨了她一眼，薄唇轻掀：“否则你还想要多少本命契约兽？”
那些灵兽岂能和他平起平坐？
一听，沈月息正想着，小团子就在她脑海里解释了：
“娘亲，小九本来是想要和娘亲签订本命契约的。但是他实在太恐怖了，小九抢不过他，只能签订主仆契约了。”
小九说完，就听帝尧冷哼一声，眉眼间染着睥睨苍生的漠然。
“区区幼鸟，也敢肖想本君的人？”
此话一出，沈月息就看见那只小‘雏鸡’不知道被掀飞出去，看不见踪影，而空间里小九被吓得红了眼眶。
沈月息一下就心软了，急忙安慰她：“别怕别怕，他很温柔的。”
她这话是在契约空间说的，帝尧和小九都能听见。
小九被她哄的不哭了，帝尧闻言脸色却沉了下来。
沈月息瞧着那一大一小，着实有些头疼，她问：“只是主仆契约，大人不必太过计较。”
“呵。”
帝尧松开她的腰身，眸光清冷漠然。
这尊大神应该是刚刚小九要签订本命契约，他有所感应地突然出现。
在联想他的话，沈月息就明白了。
这人难哄啊。
见他不说话，沈月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故意道：
“大人这样生气，瞧不得别的灵兽接近我，难不成是因为喜欢我所以吃醋了？”
闻言，帝尧眉头紧皱，拧眉盯着她：
“放肆！”
他乃九洲之巅帝王，怎么会喜欢一个人类女子！
她怎能如此口出狂言？
他下颌线紧绷，神色愠怒，眉眼都染上怒气，但却不像平日那样漠然，像是神祇降世，反倒多了些烟火气。
沈月息瞧着他禁欲清冷的模样，更加忍不住出言调戏他：
“是么？那为何大人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说着，她的手就朝着他的脸颊去了。
小手贴上他的脸颊，帝尧登时虎躯一震，大掌紧紧抓住她的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