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黄银福说。“京官向来瞧不起地方官，从京城下来的领导干部，往往不会把地方领导干部放在眼里的。这可能是卢翔远把他的工作手机交给秘书，让秘书帮他接听电话的原因之一吧。”
“他跟省领导相处的怎么样，还可以吗？”钟德兴又问道，他毕竟才刚当上副省长没多久，卢翔远跟省领导的关系怎么样，还不清楚。
“这怎么说呢……”黄银福喝了一口钟德兴秘书刚才给他倒的水说。“钟省长，你知道的，他只是省城市长。身为省城市长，他跟主要省领导，我指的是省委常委级别的，接触很少。他主要是因为工作关系，到省政府这边跑比较多一些，跟省政府的一些领导比较熟悉。”
“嗯，行，我知道了！”钟德兴点了点头。
又聊了一会儿之后，黄银福告别出去了。
黄银福刚走没多久，卢翔远的电话便打进来了。
看到座机屏幕上闪烁的号码，钟德兴一眼就认出是卢翔远的手机号码，他迟疑了一下，才按下接听键。
电话接通，卢翔远陪笑的说。“请问是钟省长吗？”
“我是钟德兴！”钟德兴不冷不热地说。
“钟省长，您刚才找我？我秘书刚才跟我说，您给我打电话了。”卢翔远说。
“没错！我刚才是打卢市长的电话了，只不过，卢市长，你把手机给了你秘书！”钟德兴说。
但凡稍微有一点常识的人都能够听得出来，钟德兴这句话有嘲讽卢翔远和对卢翔远有不满的意思。
卢翔远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那，钟省长，您给我打电话，到底有什么事？”
听卢翔远这么说，钟德兴不禁大跌眼镜，暗暗的惊讶。
他刚才那么说之后，卢翔远难道不是应该向他道个歉？
毕竟，身为省城市长，卢翔远不应该把他的工作手机交给他的秘书，让秘书帮他接听电话的。
卢翔远没有就他的行为道歉，他也太不把这件事当回事了吧？
难道，他就不怕他向省长段光明和省委书记洪恩成告状？
考虑到解决省城厕所脏乱差问题需要卢翔远的配合，钟德兴不想计较这件事，便说。“卢市长，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对省城公厕的卫生问题有所了解吗？”
“省城公厕的卫生问题？”卢翔远愣了片刻说。“钟省长，这就是您给我打电话的目的？”
“没错！卢市长，据我了解，咱们省城很多公厕脏乱差。公厕是一个城市对外的窗口之一。一个城市的公厕如果脏乱差，那么，这个城市给别人的印象就不会太好。普通城市是这样，省城就更不用说了。省城公厕的卫生状况，甚至能够直接影响到整个省的形象。”钟德兴很认真的说。
“钟省长，您确定吗？您确定省城公厕存在脏乱差的问题？”卢翔远问道。
“当然确定！”钟德兴十分肯定的说。
“可你是怎么发现这个问题的？”卢翔远愣了片刻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