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发之前，给你一点小玩意。”
‘金’的眼眸中有着一抹暗金色光芒在流转，在他的目光中，整个虫群在他面前都没有了丝毫秘密。
无论是刚刚形成的灵魂之海，还是遍布在整个起源大陆、各大宝地，乃至另外一个源世界内的虫群，一切都如掌上观纹，清晰可见。
在他眼中，整个虫群其实是一个整体。
而秦牧的意识，便是这个整体。
虫群意识！
但是，在他的眼中，即便是通过《万灵归一》秘法完成蜕变后的虫群网络，依旧杂乱，有着太多的杂质。
在前期，依仗着强大灵魂，以及无数分身，秦牧也许能够走的很快。
可越往后，便会越难走。
这是虫群集群意识本身的缺陷。
“你的灵魂很强大，但是太过杂乱，不够纯粹。
现在实力弱小，还没有体现出来。
如果等你强大之后，再想要处理就麻烦了。
‘元’给你创造的万灵归一秘法很不错，但是还不够！”
金那狰狞面容上露出一抹笑意，在他的指尖一滴淡绿色液体出现。
淡绿色液体散着勃勃生机，也蕴含着恐怖的威压。
轰——
正听着仅的话，秦牧眼神中有着释然，元给自己创造的秘法？
怪不得他发现《万灵归一》秘法实在太适合虫群，原来真的是量身定制。
他正想要说些什么，金便拿出了那淡绿色液体。
还没有反应过来，面对这股恐怖威压，他已经完成蜕变的灵魂，超越神王级别的心灵意志都颤栗。
这等威压程度，已经远远越了两大古国始祖给他的威压。
甚至有一种，看到‘金’的错觉。
“嗡。”
这一滴淡绿色液体化作一道流光陡然飞来。
血腥味！
秦牧只感觉一股极为浓郁的血腥味。
这一滴淡绿色液体仿佛是一座血海凝聚而成。
不，就算是原始之海这样的血海都远远不如！
这股血腥味之浓郁，让历经无数杀戮的秦牧都不由恍惚了下。
恍惚中，这淡绿色液体便已经钻进了的躯体之中，钻入了刚刚完成蜕变的虫群灵魂网络。
“这是什么东西？”
伴随着意识一阵轰鸣，虫群那已经达到了超越神王境界的心灵意志竟然传来一阵极为强烈的眩晕！
随后便抑制不住的彻底昏迷。
如同多若米骨牌，遍布在整个起源大陆，在梦域、天柱界，秦国国都，乃至无尽荒野，甚至另外一个源世界的虫群，在这一刻竟然全都陷入了沉睡！
无论是两国始祖，还是女皇、罗峰等人都发现了这诡异的一幕。
当即，女皇连忙冲上去试图唤醒秦牧，唤醒陷入沉睡中的虫群。
这一刻，虫群对于外界是完全不设防的。
两大古国的始祖中的雷霆始祖，刚想要有动作，让一丝意识探入天柱界内沉睡中的虫群躯体，却听到了一声冷哼。
轰！
雷霆始祖位于雷霆山的真身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神色中露出无边恐惧，甚至整个人都直接瘫倒在地。
他看到了一双眼睛！
一双银白色，充斥着无尽毁灭气息的眼睛！
……
在遥远的更高层世界某处，有几位浑源生灵。
其中一位浑身时空波动的强者看向‘金’，脸上露出诧异。
“‘金’，你居然在他执行任务之前，就将一滴万触龙母的心头血给他了？”
“这可有点不太像你的风格，当初我们杀万触龙母，都耗费了很长时间，付出不小的代价。
它的心头血你才分到五滴吧？
不过现在给他用的话，倒也是时候，再晚一些，以他如此庞大的灵魂，想要完成洗练都难。”
老者模样的元也笑道。
过去一向是他喜欢培养后辈的，可这一次却难得是金先出手。
“咦，不太对。这一滴万触龙母的心头血居然还不够？”
正说着，元的目光中露出一抹诧异。
只见那一滴万触龙母的心头血在融入了虫群灵魂之后，那由亿万万虫群构成的灵魂网络在一股特殊力量下正快速发生某种惊人蜕变。
杂质被洗练。
但是，虫群形成的灵魂网络实在太庞大了。
即便是万触龙母的心头血层次极高，也在以极快的速度损耗，按照这样下去，远远不够让灵魂网络彻底洗练。
“他的潜力，比我想象中还要高！”
看到这一幕，‘金’却不惊反喜。
手中再次出现一枚万触龙母的心头血，穿越无数空间，落到了沉睡中的秦牧躯体中。
“嗯？这还是混沌境？两滴都不够？”
元也诧异了。
嘭！
‘金’手中又飞出一滴。
“还是不够！我手里只有三滴，其余的都用掉了。元老贼，当初你分到手二十滴，应该还有吧？
先借我两滴！
否则没能彻底洗练，那便功亏一篑了。”
‘金’看向元，沉声道。
“没问题！我倒要看看，他的极限在哪里！”
元也来了兴趣。
万触龙母的心头血很珍贵，但如果能够培育出一名最为顶级的强者的话，那绝对是值得的。
而且秦牧的形态极为特殊，乃是无数虫群的聚合体。
一旦跳出樊笼，或者更进一步的话，对于整个修行者阵营来说，都有不可估量的好处。
若是能够培育到他们这个层次，说不定就能压那天生浑源生命族群一头！
当即，元的手直接再度弹出一枚淡绿色液体。
“有意思！”
在几位最顶级强者目光的注视中，整个虫群在洗手了一滴滴的万触龙母的心头血之后，以一种近乎玄奇的方式，缓缓蜕变着。
那原本因为《万灵归一》秘法形成的灵魂之海都在不断的收缩，凝结，变得越来越纯粹。
其中无数的杂质，在这个过程中自动脱落！
如果说修行《万灵归一》秘法，让虫群灵魂从一盘散沙凝结为整体。
那么此刻，万触龙母的心头血洗练，便是虫群的灵魂从煤炭洗练为了砖石，耀耀生辉。
“还差了一点点，吸收了五滴万触龙母的心头血才完成灵魂洗练，这家伙的天赋，在我观察的无数源世界中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