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巷事发时,只有一部分被强迫的女人被公安救了出去,但还有一群自愿自卖的女人留了下来。
没了组织,她们就成个体户,没了红妈一群人,她们赚的钱更多。
当时,卢曼琴被人折磨的半死不活,也没人管她,公安来人时,她才知道了红妈一群人被雷劈死了。
她偷偷躲起来,不敢被公安带走。
她怕公安会通知马家人来接她回去,到时亲朋好友们都会知道她干过脏事,连带着她四个孩子也会遭人唾弃,被人瞧不起,到时候她就没脸再活着。
等公安走了,她就占了自己住的那间房子,休养生息。
见那些自愿留下的女人成了个体户,打扮的花枝招展,赚的盆满钵满时,她也眼红了。
她身体反正脏了,也不怕再脏点。
于是,她重操旧业,也成了个体户。
她年纪大了,但长相颇好,价格也便宜,有一群固定的客户时常来找她,她也因此赚了不少钱。
一年后,她攒够了买一套房子的钱,就想回辽省,做回良家妇女,却染上了霉毒病。
之后,为了治病,她又花光了钱,不得不重新挂牌子。
但她染病的事,早已传了出去,没男人敢来找她,她赚不到钱,就出去捡破烂,翻垃圾桶,身上总是弄的臭烘烘的。
红灯巷里的女人们嫌弃她臭,联手把她赶了出去。
半年后,卢曼琴病死在西桥底下。
由于没人知道她的身份,她成了无人认领的尸体,被公安系统当成了叫花子,埋在了乱葬岗。
……
卢大嫂一直想占公公婆婆的便宜,但公公就那么点工资,卢母捏的紧紧,卢大嫂绞尽脑汁也没能借到公公婆婆一分钱。
卢大嫂思来想去,就想到了元春。
趁着周末休息,她跑去银行找元春借钱,开口就是五百块,元春惊呆了,“大嫂,虽说我在银行上班,可银行的钱也不是我的,你开口就要借五百块,我也做不了主,我介绍我们主任给你认识,你要贷款,可以找她详谈。”
“谁要贷款啊,我是跟你借钱,跟银行有什么关系。”卢大嫂黑着脸道。
元春一脸的不可思议,“大嫂,我一个月才四十几块钱工资,结婚还不到半年,我就是不吃不喝也攒不下五百块钱,何况我还要养婆婆和阿秋,你来找我借钱,不是想从银行贷款嘛,不贷款,我个人也没钱借给你啊。”
卢大嫂撇嘴,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我听妈说,当初你和王伟离婚时,王家给了你一笔赔偿金,那笔钱你暂时也不花,就先借给我和你大哥买房子吧,你几个侄子也大了,家里也住不下,再不买房子搬出去住,以后你几个侄子大了媳妇都娶不上。”
“小姑子啊,你也不想看到你几个侄儿以后娶不上媳妇做老光棍吧。”
元春笑道,“大嫂,我大哥自上班后存了九年的钱,早就够买房子了吧,哪儿还用得着跟我借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