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狐九九抱着那略有些复杂的心情与药尘一同回到妖界之时，妖界中央的妖圣殿却让她不自觉地顿时皱紧了眉头。
出事了。
“遭了。”
“怎么了？”
“你的徒弟。”
狐九九顿时心头一紧，足下生风，陡然加速，而在听到狐九九在说些什么的时候，药尘也是不禁心头一突。
——不是吧？
他们下手应该不至于这么没轻没重的吧？
药尘心底里不自觉地泛起了嘀咕。
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立刻赶上了狐九九的脚步，若是他们下手是这没个轻重，那恐怕还要自己擦屁股。
二人此刻相同的担忧之下，却担心着截然相反的事情发生。
而在两人的是前后赶回妖圣殿的同时，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却让她们无法避免地陷入了一丝迟疑。
这是……
“啊，终于回来了，看样子是凯旋而归？”
坐在座位上的药菀看着二人回来，旋即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药菀的反应倒是非常正常……如果抛开身边的情况避之不谈的话。
“妖、妖圣？！”
四周披甲执剑的护卫与那几位老者狼狈地跪倒在地，仿佛身上压着千仞山峦一般动弹不得，冷汗直流，直到狐九九与药尘回来之时，方才狼狈至极地发出了阵阵夹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
“这是——”
哪怕是狐九九也是不禁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觉得丢脸还是暗暗有些庆幸。
“妖圣前辈回来了。”
“实不相瞒，方才发生了些误会，还望妖圣前辈见谅。”
眼看着正主归来，萧炎随之起身抱拳道，声音响起的同时，四周的威压也随之减轻了许多，也让那些如同雕塑一般跪在原地的护卫与老者终是能够松上一口气，随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却也不敢有片刻停留，即便是此刻精疲力尽，也依旧咬着牙站了起来。
误会？
见谅？
她可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误会，更不曾见过这般叫人见谅的。
无言之下，狐九九忍不住又扭过头看了一眼略有些无奈的药尘，似乎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会是这般结果一样。
他……
“我等见过妖圣，技不如人，还望妖圣惩罚！”
为首的几位老者此刻颜面无光，本想着先拿住这两个外边来的人类，却不曾想连自己衣角都不曾摸到就被压制得动弹不得，一个个脸红得猴子屁股似的。
“………”
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尽管心底里倒是为药尘徒弟平安无恙而松了一口气，但是在看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之时，狐九九也是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暂且合上了双眼，陷入了一阵沉默。
直至半晌之后，药尘听见她发出了一声叹息。
为此，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让那些满脸尴尬的护卫与长老们尽数在旁守候。
“到底不愧是药尘的弟子……他们倒是没说错，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
狐九九轻笑了一声，随之说道：“更何况是当今的斗帝强者？妖界之人便是再如何不屈，面对斗帝强者也是在所难免吧。”
狐九九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而诸多长老更是脸色骤变，难以置信。
若非眼前说出这话的是妖界之中宛若神明的妖圣，他们只怕是要当这人胡言乱语，信口雌黄。
眼前这看上去不过青年的年轻男女，会是那叱咤风云，近万年不曾出现过的强者？
这又怎么可能？
但妖圣的判断，自然也轮不到他们来质疑。
“……药尘，你教的好徒弟啊。”
而当狐九九挑明之后，不禁再度望向了药尘，表情多少有些复杂。
她并没有为此生气，只是难免有些感叹而已。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尽管心中多少有了些猜测，但也依旧不妨碍药尘为此开口。
“九星斗圣创造的空间都无法约束的虚空风暴却在转眼间风平浪静了，若非斗帝，恐怕也别无可能了……”
狐九九看着药尘，认真也随之化作了叹息。
“你告诉了我那么多，却偏偏没有告诉我，你教出了两位斗帝强者？”
“那只能算一位了。”
药尘忍不住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