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总爱把故事说得像加了冰的波本！”
秋缇歪头时，耳坠上的碎钻刮过林耀手背，凉得像她指尖蘸着酒液在他掌心画的圈！
“上回说在苏梅岛潜水救了整船游客，这回又讲在华尔街做空原油期货，究竟哪件是真哪件是假？”
她故意把“真”字咬得发黏，尾音拖成金丝绒般的弧度。
腕间梵克雅宝的蛇形手链爬上他手腕，鳞片间嵌着的红宝石正硌着他跳动的脉搏！
林耀低笑一声，冰块在杯中轻响！
他替她续酒时故意垂眸，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恰好遮住眼底转瞬即逝的兴味：
“真假重要么？”
金汤力的气泡在杯壁炸裂，他指腹蹭过她唇畔的酒渍，续道：
“你只消记住，和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比电影更鲜活！”
舞台突然暗下来，蓝调萨克斯在幽暗中蜿蜒成河！
秋缇看着林耀起身时，西装肩线切过光束的利落弧度。
忽然想起第一次在慈善晚宴见他，他也是这样从光影里走来，袖口的袖扣刻着拉丁文
“CarpeDie”！
此刻他伸手的姿态像在摘取星子，而她的手落进去时。
恰好嵌进他掌心的纹路，像钥匙终于找到锁孔！
舞池里的光斑在他领带上碎成银河，秋缇数着他衬衫第二颗钮扣呼吸！
林耀的指尖隔着真丝衬衫熨烫她后腰，力度精准得像在操盘千万级的期货合约。
既不让她跌进怀里，又留足遐想空间！
当她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混进鼓点。
才惊觉他正带着她跳一支没有固定节奏的即兴舞。
每一步都踩在她预判之外，却又严丝合缝！
“有人在看我们！”
秋缇的唇擦过他耳畔，混着龙舌兰香气的热气扑进他衣领！
林耀偏头时，鼻尖扫过她染着玫瑰香的发梢，看见斜对角卡座的西装男攥紧香槟杯，指节泛白如她此刻攥着他西装的手！
他忽然旋身，将她压向镜面墙，玻璃映出两人交迭的影子。
背后的霓虹灯管正巧在她瞳孔里碎成“LOVE”的残片！
“他们该羡慕的不是舞姿！”
他低笑时，喉结擦过她涂着珊瑚色口红的唇，道：
“是你看我时，眼里有别的女人没有的野火！”
这句话像颗含着糖衣的子弹，精准嵌进她肋骨下的柔软处！
秋缇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在镜面与他的体温之间来回震荡。
忽然分不清是酒精还是他身上的雪松香水让她眩晕！
曲终时，秋缇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不稳的节奏！
林耀替她披上纪梵希外套，指尖掠过她后颈敏感的皮肤，像在安抚受惊的幼鹿：
“香槟喝多了会头疼！”
他的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却在替她拉上拉链时，故意让指腹多停留了零点几秒，道：
“下次带你去我的私人酒窖，那里的冰酒配黑松露，才不会让美人宿醉！”
“好的……”秋缇道。
黑色劳斯莱斯滑进雨夜时，秋缇从车窗望出去，看见林耀站在霓虹下冲她挥手！
他的身影被雨帘揉成模糊的金边，却在她视网膜上烙下清晰的印记。
就像林耀刚才在舞池说的那句话。
混着威士忌的辛烈与体温的余温，在她血管里酿成一场不会醒来的醉！
车子转过街角时，她摸到口袋里不知何时被塞进去的黑卡，背面用钢笔写着“随时可刷”。
尾缀的签名带着飞白，像他转身时扬起的西装后摆！
太平山别墅的落地窗前，李欣欣正握着杯热可可远眺夜景！
听见玄关动静时，她转身看见林耀解着领带走进来，领口还沾着若有似无的玫瑰香！
“耀哥，你又去哄哪个小姑娘了？”
她笑着递过热毛巾，却在触到他手腕时顿住。
那里有道新鲜的红痕，形状像极了女人的指甲！
林耀接过毛巾时，指腹擦过她无名指的钻戒！
钻石在壁灯下闪了闪，他忽然俯身吻她额头，带着雨夜寒气的鼻尖蹭过她发顶：
“不过是逢场作戏！”
林耀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却在看见乐惠贞抱着毛毯从楼梯下来时，眼底掠过一丝极浅的笑意，道：
“真正重要的人，不都在这里么？”
窗外雨声渐密，别墅里的暖光将三人的影子投在玻璃上！
林耀看着她们相视而笑的模样，忽然想起秋缇在酒吧问他的话，哪件事是真哪件是假？
此刻他松开领带，任由李欣欣替他挂上衣架，任由乐惠贞递来温热的红酒，忽然觉得真假早已模糊成杯底的残酒！
重要的从来不是故事本身
而是那些在他生命里进进出出的女人，终究都会变成他西装上的香水味。
变成他酒窖里的某瓶珍藏，变成他掌心里随时可以展开的、关于“精彩”的注脚！
……
次日清晨，港岛还笼在薄雾里。
林耀的私人游艇已轰鸣着划破维多利亚港的平静！
李欣欣穿着香奈儿新款比基尼，倚在甲板遮阳伞下翻着时尚杂志。
古铜色肌肤在晨光里泛着蜜色光泽；
乐惠贞戴着宽檐草帽，赤脚蹲在船头喂海鸥，雪纺长裙被海风掀起。
露出脚踝上精致的中文刺青，那是去年林耀带她去内地信州三清山时纹的！
“林先生，该下海了！”
穿着白色制服的管家托着银盘走近，里面摆着三副镶钻潜水镜！
林耀从冰柜里取出一瓶冰镇香槟，替两位女友斟满酒杯，道：
“今天带你们去个秘密海湾，那里的珊瑚礁比帕劳的还要美！”
乐惠贞仰头饮尽香槟，指尖划过他腹肌上的人鱼线：
“先说好，不许再像上次那样，潜到一半去接商业电话！”她的语气带着撒娇的尾音，却在墨镜后偷偷瞥向他手腕，昨日那道红痕已淡成粉印，被卡地亚腕表遮去大半！
游艇在蓝绿色的海面犁出白浪，半小时后泊进一处隐蔽海湾！
李欣欣踩着细高跟走向潜水舱，忽然被礁石绊了一下。
林耀长臂一伸将她捞进怀里，指尖擦过她后腰的蝴蝶骨：
“这么心急？”
他的呼吸扫过她耳垂，换来一声娇嗔：
“还不是你说有惊喜？”
乐惠贞抱着氧气瓶经过，故意用脚腕勾住他小腿：
“我倒要看看，林大总裁准备的惊喜，是不是又和‘商业机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