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来临。
徐牧森发现自己已经欠下了好几场饭局了。
安暖暖，姚茗玥，还有竹妤兰。
当然最后后者主要是为了感谢她的帮忙。
徐牧森自我评价自己从来没坑过她，但是确实也占了别人不少便宜。
没有她的帮忙，自己分店也不会这么顺利就办下来。
而且竹妤兰显然家庭背景不简单，而且贵在脑子还有点不太好使（很好忽悠。）
这么好的人脉资源可不能浪费。
下午。
秋天的风总是很多，而且很多树都开始掉落叶片了，吹在窗户上，大半夜听起来还挺渗人的。
第一个要去赴约的是柳如霜这边。
傍晚时分，徐牧森来到了女寝楼下。
姚茗玥也已经准备了，她穿着一件骆驼色的风衣，一头长发用卷发棒微卷过，微风中像是最细腻的丝绸流动。
她像是化了一点淡妆，那双丹凤眼自带眼线的效果，高贵而优雅。
她脚下穿着一双小皮鞋，修长的美腿裹着一层黑丝，在风衣下若隐若现。
这一身成熟风的打扮，是让徐牧森每次看到都久久无法忘怀的。
姚茗玥总能在人群中第一时间看到他。
看到徐牧森的瞬间，她的嘴角还是忍不住升起笑意。
她来到徐牧森身边，微风轻吹，两个人对面而立，帅男俊女，总是格外引人注意。
“好看吗？”姚茗玥很喜欢这样明知故问。
“今天风大，也不怕感冒。”徐牧森的目光在她床这黑丝的大长腿上一扫而过，简短的评价。
深秋了，而且今天空气中有点水雾，说不定晚上还有点小雨。
“当然是为了让你一饱眼福咯。”
姚茗玥笑着，她还轻轻撩起一点风衣的衣角，似乎是让徐牧森更好看到自己修长的黑丝长腿。
徐牧森装作没看见。
姚茗玥的目光在他身后看了看。
“她今天没有跟着你？”
姚茗玥像是故意这么问着。
“你要是想她了，我现在就喊她过来陪你。”
徐牧森淡淡开口。
其实安暖暖在中午的时候就已经被香姨接走了。
她故意这么问，徐牧森就故意这么回答。
姚茗玥听着，则是笑着走上前一步，伸出手就想要挽住他的手臂。
“那就不用了，反正你的跟屁虫有我一个就够了。”
她身上熟悉的花香传来，还有扑面而来的温度。
徐牧森躲开了她的动作：“别拉拉扯扯的，注意形象。”
“可是在别人眼中，我们一直都很般配不是吗？”
姚茗玥笑着看他，虽然没有挽成手臂，但是依然贴在他的身边。
“不，别人眼里我以前只是一个失败的舔狗而已，配不上您这大小姐。”
徐牧森摇摇头，转身就开始校园外走。
姚茗玥和他步伐一致的走过去，一双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笑盈盈的：“现在我也是你的小舔狗了，我们这也算是互相奔赴的互舔了吧？”
“……”
徐牧森眼皮一跳，这都什么破词。
没理她。
姚茗玥也不着急，就这样和他安静走在一起，十月中旬了，傍晚的暖阳也不了太多的温度。
稀薄的阳光，把两個人落在地上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咔！”
照相机的声音。
徐牧森回过头，看着姚茗玥拿着手机对着地上两个人的影子拍了一张。
这段时间她似乎很喜欢拍照。
去老君山那次也是，一路上拍照不停。
“没拍到你的正脸。”姚茗玥看着他的目光，轻笑解释着。
“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喜欢拍照。”
“是啊，以前我身边永远都有伱陪我，我当然不用拍照来留念，可是现在…至少可以拍点照片，你在照片里总不会溜走了，对吧。”
姚茗玥看着他，她嘴角带着笑意，可是话语里像是有一摊子醋被打翻了，撒了一地，被阳光一蒸腾，空气就泛起了大片的酸。
徐牧森低头看了看地上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
影子很长，即便是两个人步伐没有一致的时候也很难分开。
就像是两个人这将近二十年的过往。
青梅竹马。
是天意，也是诅咒。
在一起最好，可是如果不能在一起，也终究一生难以忘怀。
可事到如今，徐牧森脑海里，属于安暖暖的身影越发清晰。
“茗玥，我知道劝不了你，但是我现在想选择自己的生活。”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今天就不要再说了好吗。”
姚茗玥打断他，她又和徐牧森保持在一个步调，两个人的肩膀时而碰在一起。
“今天我们是去吃饭，就像是小时候妈妈带我们去一起下馆子，好吗，牧森哥哥？”
徐牧森的心头微颤。
她真的变了很多，或许病娇的本质还没有去除，上一世的她就像是一只浑身尖刺的刺猬。
靠近她的人总会一身伤。
这一世，她也会偶尔露出尖刺下自己那柔软的小肚子。
徐牧森看着她傍晚夕阳下的绝美脸颊，鬓角，睫毛，眼眸，鼻尖，嘴唇……
无限美好。
“走吧，别让阿姨等急了。”
徐牧森的语气软了下来。
如果只是青梅竹马，他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这一世，那些未来的事情还没有发生。
那也不要轻易摧毁过去的美好。
踩着夕阳。
大学门口。
柳如霜的红色宾利已经等待了。
她站在车边，今天的她还是穿着一身精致的旗袍，岁月从不败美人。
更何况柳如霜本来也就四十多岁的年龄，同款的丹凤眼给她增添了几分魅力。
身材也保持的极好，那是独属于成熟女人的魅力和知性所在。
不需要什么穿搭，合身就能完美勾勒出最惊心动魄的美感。
路过的一些学生，无论男女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门口的保安都舍得从房间里走出来，装作站岗实则偷瞄几眼了。
“小玥，小森！”
柳如霜一如既往总是笑眯眯的，对着两个人招着手。
一到进前，就给了女儿一个大大的拥抱。
徐牧森看着，就像是两朵不同的花。
柳如霜是如同富贵优雅的牡丹。
而姚茗玥就是一朵带着嫩刺的红玫瑰。
“今天就不下馆子了，我带你们去我住的地方。”
柳如霜说着，一脚油门出去。
门口保安室，小保安啧啧两声，嘴里嚼着槟榔：“香车美女啊，啧啧…”
……
车辆在一处别墅区停下。
看着要比在郑城的别墅稍微小了一点，但是在沪海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这么一个别墅已经是天花板的存在了。
虽然不是在市区。
但是等过几年，价值过亿也是轻轻松松。
在国内房地产疯狂的那几年，买房就是最好的投资。
进入别墅里。
别墅里有保姆已经做好了不少饭菜，见到柳如霜回来，把东西都收拾好之后就离开了。
别墅里装修的很简单，但是全部都是红木家具，连楼梯的扶手都是实木的。
整个别墅里都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光是这些家具估计都能在一个二线城市里买套房了。
洗过手，三个人坐在餐桌上，柳如霜还打开了一瓶红酒。
“这又有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今天终于有时间聚聚了。”
柳如霜倒着红酒，递给了徐牧森一杯，看着他四处打量，笑着问道。
“小森，你觉得这个房子怎么样？”
“当然是很好啊，恐怕绝大部分人一辈子连这些家具的钱都挣不来。”徐牧森笑着回答。
柳如霜也是笑眯眯的：“一般人是有点难，可是我们小森可不是一般人，这里离你们学校也不酸太远，以后周末没事你和茗玥就可以来住着。”
柳如霜说着，目光又看了看自己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