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礼貌地鞠躬：“好的，秦先生。”
对于空姐认出他，秦峰并不意外。慈善晚宴那晚，他已经成了宁市乃至全国商界的大明星。
微微一笑，秦峰转身走向卫生间，轻轻敲门：“胡啸天，开门。”
咚！
只听卫生间里传来一声闷响和惨叫，胡啸天这才开门。秦峰快步进去，关上门。
头等舱虽没坐满，但也有十来个人。刚才的打斗，大家都看在眼里，现在一双双好奇的眼睛盯着紧闭的卫生间门。
秦峰一进卫生间，眼前的场景让他傻眼了。
胡啸天的衣服整整齐齐，双手插兜，看起来这场架他一点儿亏都没吃。而那中年男子躲在卫生间角落，惨状简直不忍直视。
他衣服破破烂烂，鼻青脸肿，脸上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嘴角还淌着血，眼睛肿得跟熊猫似的。即便如此，他还扶着把手勉强站着，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胡啸天。
“这位先生，贵姓啊？”秦峰笑眯眯地问。
这男子性格倔强，听到了也不搭理。
“您应该是段允那边的人吧？是您先挑的事，其实我们的想法很简单，就想问问您挑事的动机？”
秦峰的问题跟胡啸天之前问的差不多，但语气柔和了许多。可这男子像是油盐不进，只用怨恨的眼神瞪着，就是不开口。
问了两遍，见他还是不说话，秦峰摊了摊手：“既然这样，你们继续吧！我每三分钟再来一次。”
说完，他重重拍了拍胡啸天的肩膀：“下手别太狠，留口气就行。”
“明白，哥。”胡啸天咧嘴一笑，活动着手指关节。
秦峰转身出门，关上卫生间，里面再次传来激烈的“挨揍声”和惨叫。
江晓晴看着这土匪行为，觉得有点丢脸。她走到秦峰身边，避开头等舱里那些既惊恐又愕然的眼神。
“小峰，你们俩在搞什么，万一那人跟段允没关系呢？再说，就算有关，他在这飞机上也干不了什么威胁咱们的事，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
“晓晴，你太小看段允了。”秦峰柔声说：“这事儿你别管，我会处理好的。”
说完，他尴尬地对着头等舱的乘客和两位空姐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俩合作伙伴意见不合，这种方式解决矛盾挺正常的。”
鬼才信你，还有拼命揍人来解决分歧的？
大家心里都这么想，但没人敢吱声，都老老实实坐着，时不时好奇地看看那紧闭的卫生间门。
每过三分钟，秦峰就进去一次，但每次出来后，里面的打斗声更激烈，惨叫声更凄厉。
到了第五次，秦峰进卫生间时，中年男子已经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还不打算坦白？”秦峰说完，转身就要走。
“说，我说。”男子终于服软，急忙喊道：“是段允威胁我，让我跟你们同机。让我给你们点教训，等到了魔都下飞机时，再搞出点舆论，加深你们之间的矛盾。”
“你这也太天真了。”秦峰冷笑说：“段允想对我们不利，这你应该知道，他让你跟我们起冲突，然后公之于众，这样就能把责任推到你头上，万一我们在魔都出事，所有矛头都会指向你，明白吗？”
“你这纯粹是被人当枪使的笨蛋。”胡啸天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