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祖蝙蝠回答他。
一切都太快，太迅速，祖蝙蝠同样也是布鲁斯本人，他知道在布鲁斯的内心深处，事实上也许也曾经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疯了，是不是在完全妄想。
但现在事实证明了他的所思所想，并非妄念。
“给我一把枪。”然后谜语人听到了对方说道。
“你说什么？”
“枪，快点，我知道你有。”
谜语人急忙跑到他的床榻后面，拿出了一把简易的匕首：“没有枪，只有这个……”
祖尔阿恩接过这把简易的金属刀，谜语人能在疯人院里找到一把金属就已经是奇迹了，一定有某个守卫是他的信徒。
他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死死的盯着走廊的对面，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砰的狂跳，血管中的热血在沸腾。
祖蝙蝠的所有行动都基于直觉，如果是原本的布鲁斯韦恩在这里，他是绝不可能因为这样虚无缥缈的直觉而做出这么大的决定的。
但是祖蝙蝠不一样，他的思维与蝙蝠侠布鲁斯完全迥异，而且更显疯狂。
只有疯子才会因为一个直觉判断而做出这样的事情。
下一秒，灯光暗到身前。
祖蝙蝠毫不犹豫的一刀切开了自己的脖子，鲜血猛的喷涌出来，但却没有掉在地上。
那些血珠从他的喉管中喷射出来像是没有重力一样漂浮在空中，紧接着宛若视频倒放般的涌回他的喉咙。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叹息。
下一刻，他的面前突兀的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巨人与他面对着面，眼对着眼。
祖蝙蝠试图朝着对方发动攻击，他挥动拳头，但这没有用。
“真是太聪明了……”
世界铸造者的身影出现在刚才差点要奄奄一息的祖蝙蝠面前。
谜语人不知道从怀中什么时候掏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世界铸造者，但对方只一挥手尼格玛先生就翻腾地掉到了自己的床上，陷入了梦乡。
他的被子在空中像魔毯一样翻了个个紧接着慢慢的盖在他的身上。
“我不希望在你的面前出现……至少是在清醒的你面前。无论我将记忆的抹除有多么彻底，但基于超时间流的自卫机制，你一定会想起来。”
祖蝙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死死的盯着对方，似乎要将它刻进自己的记忆当中。
世界铸造者没有躲，他已经被迫现身了，无论是出现一秒钟还是两秒钟，还是像现在这样被盯着看，他都一定会被蝙蝠侠记起来，所以躲藏已经没有意义。
世界铸造者说道：“我原本可以悄无声息的让你忘记这些，但你却毫不犹豫的自杀……你在招来死亡。”
祖蝙蝠的自杀完全没有道理，甚至连他本人都不明白这个动作的意义所在，但他就那么做了，完全出自直觉判断。
而事实上，这个行动和陈韬曾经做过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如果祖蝙蝠死在这里，主宇宙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也会跟着一起死去，这是不亚于曼哈顿博士偷走dc10年的史诗级大事件，超时间流绝不会允许。
当然了，世界铸造者也不能允许。如果蝙蝠侠死了，势必会引起超时间流过大的震荡，他需要对方慢慢的死去，而不是直接暴毙，否则他那恐怖的母亲……
祖蝙蝠在用自己的命倒逼超时间流和世界铸造者，让这蓝色的巨人被迫现形……没有人能够在蝙蝠侠的面前让他一无所知。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世界铸造者眼神漠然。
“你改变不了任何事。”
下一秒，祖蝙蝠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
……
……
威廉对于黑死帝行动的干涉太过于明显了。
如果黑死帝一次做出的决策对蝙蝠侠之龙有利还有可能是意外，但是次次如此，尤其是蝙蝠侠之龙投桃报李，在他的操纵下，黑死帝吸收了大量巴巴托斯暗物质能量，成为了他们在座所有人当中收益最大的人，而蝙蝠侠之龙顺带也让巴巴托斯疲惫不堪。
这么多的事情都在帝皇小丑的眼皮子底下发生，如果他还发现不了，那他就是傻子。
但问题在于，蝙蝠侠之龙和威廉汉德的行动真的在事实意义上给黑死帝带来的好处，而可以预见的是，这种好处会一直存在。
黑死帝只是明刀明枪，但不代表他不知道什么对自己更有利。
如果是其他人，帝皇小丑可以尝试说服对方，但对于黑死帝来说，他只需要要有人能给他提供死亡就好了，【和帝皇小丑合作】是获得死亡的方法【接受蝙蝠侠和威廉汉德的馈赠】同样也是。
只要是馈赠，能够帮他更快的到达得到死亡的目的，他就来者不拒，压根不在乎这份馈赠是否有隐患。他的本性决定了他的行动与其他人比起来，显得更机械和死板。
帝皇小丑知道蝙蝠侠之龙卡了黑死帝一个行为逻辑上的bug，所以他才在这个时候挑明，一鼓作气的逼迫对方。
黑死帝要么放弃和帝皇小丑的合作来追寻蝙蝠侠计划中虚无缥缈的给予，同时还放弃先期的投入，要么就彻底斩断与蝙蝠侠之间的联系，他在逼迫黑死帝做出选择，否则这个机械的死亡之主还会一直既要又要，骑墙到底。
当然了，这个逼迫当中同样也包含着武力威胁，布莱尼亚克以及时陷者默默的站到了帝皇小丑的后面，他们追寻着不同的利益，但出手压制蝙蝠侠之龙是他们共同的诉求。
没有人能够在这场多人混战中安然离开……在视差魔哈尔已经被压制的当下。
没有人。
除非……
在黑暗多元宇宙遥远的角落，超时间流的震荡使得陈韬头痛欲裂。
某种直觉在他的脑海中迸发，当超时间流发现被寄予厚望的主宇宙蝙蝠侠已经无法干涉这场危机的时候……
我们需要至尊蝙蝠侠重返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