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客人，顾正岩尚未开口之前，自己若是随意走动，不免会失了礼数。所以，尽管大家心里都好奇得像猫抓一样，也只能按捺着性子等待。
此刻，听到顾正岩发话，众人纷纷起身，向解石区走去。
当然，这些人都是顾正堂、施志康，还有褚怀山以及王天远带来的一些信得过的助手以及手下。
顾正堂等人依旧坐在木椅上品茶闲聊，一个“开胃小菜”还值不得他们这些大佬过去观望。
这时，沈愈这边的切石已经完成。廖万三熟练地拉开防尘罩，小心翼翼地将料子取了出来。
众人的目光瞬间如聚光灯一般，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廖万三把料子放在地上，随后拿起一瓢清水，轻轻泼了上去。
啪！
清水瞬间将残渣与灰尘冲刷掉，化为泥浆缓缓滑落。
然而，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景象却让人有些失望。只见那切开的两个边，皮壳是什么颜色，里面就是什么颜色，没有丝毫翡翠的影子。
“垮了！两个边都没翡翠，这是垮了啊！”施志康手下的一个赌石顾问忍不住喊了出来，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沈愈刚才差点成为施氏珠宝的首席赌石顾问，若真成功了，可就相当于抢走他们这些原本赌石顾问的饭碗。如今沈愈前两刀没能切出翡翠，他自然乐见其成。
褚怀山带来的一个赌石顾问也凑上前瞅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虽然称不上完垮，但却不是个吉兆！这料子本来就小，两边没出绿的话，哪怕中间出绿，玉肉也不会太大。”
顾正岩也凑过去仔细看了看，语气带了几分鼓励，“小沈这料子只是边缘没出绿罢了，算不上垮，其它部位还是可能出玉肉的嘛！”
西门亭看到这一幕后，兴奋得想往上凑，仿佛要好好看看沈愈的“笑话”。
不过，他马上觉得后腰一疼，扭头一看，竟是叔父西门侯在掐他。只见西门侯压低声音警告道：“垮也好，涨也罢！有你的什么事？待会还有古董要卖给顾先生，不要得罪这个姓沈的！”
西门亭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自家叔父说得在理，只好悻悻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站在一旁的沈愈默默地注视着众人的种种反应，内心古井不波，但脸上却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甚至还流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他这种表现，乍一看去，与那些在赌石现场遭遇赌垮结果的珠宝商们毫无二致。
并且沈愈的演技还要强上一些，他瞪着有些慌乱地眸子，在围观的人群与地上毛料之间不停的游移。把惊慌、无助、想不通等各种微表情演绎的淋漓尽致。
“出绿了，出绿了，那边出绿了！”
此刻，冯玉堂那边的料子也切了出来，马上有人激动的大喊出绿。
不过也有人反驳，“废话，那是半赌的料子，当然会出绿。这种料子能否升值，一来看玉肉有没有裂或者棉，二来看种水有没有变化。”
众人听了这话，觉得有理，便都安静下来，等待进一步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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