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情况再说。”
梁辰拉住想要上前的陶门，观察着整座道场的情况。
其中，除却刚刚说话的那位老者是开窍境中期之外，道场深处还有几道强大的气息，不过都是开窍境初期的修为，梁辰倒也不怕。
“九圣女传道驻四方，夜王道也将会在她们手中发扬光大！”
在场的百姓再次拜下。
看着这番场景，那名老者心中得意。但是这份喜悦没有持续多久，中间那一尊夜王塑像却突然碎裂。
“夜王碎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其他人纷纷抬头看向碎裂一地的夜王像。
“夜王有感，化气归于九圣女！”
随着老者的再一声大喝，嘈杂的现场再次安静下来。夜王塑像碎裂谁都没想到，不过好在老者机智，及时将危机化解。
可是还没等老者松下这一口气，那九位圣女乘坐的轿辇一一裂开，在其中端坐不动的圣女也跌落在地。
似乎还嫌热闹不够大，梁辰控制着四颗毒牙朝着那名老者而去。猝不及防之下，老者的华袍被撕碎，只余一件贴身衣物。
这四颗毒牙正是当初梁辰晋级开窍境中期的时候从双首青蛇身上拔下的本命毒牙炼制的，一直没有用过，现在用在这里刚刚好。
“看，老仙师竟然穿着肚兜，还是红的！”
又不知是谁笑了一声，在场的百姓都窃笑起来。
“是谁！”
老者彻底暴怒，气息释放，对着人群大吼。肯定是有人捣乱，而且一定是藏在人群之中，今天他一定要将这个人揪出来，不然难消他心头之恨。
“不是我，不是我。”
最前方的信徒最先遭殃，面对老者的压迫连连否认。看到平日里仙风道骨的仙师面目狰狞的模样。
这还是那个仙风道骨的道长，还是自己心中的夜王道吗？
“不说是吧，不说今天谁都别想走！”
老者话说完，道场中的人迅速将下山的路口封锁。老者很清楚，今天的仪式被搞砸了，绝对不能放这些信徒离开，不然他们的计划肯定会破灭。
正当老者想要下杀手的时候，之前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四颗蛇牙迅速朝着老者疾驰而去。老者有感，闪身后退，毒牙只擦到了老者的手臂。
“我来杀了这个老东西。”
陶门来到广场之上，抽出背上的大铁剑，直指那名老者。他感觉全身血液都在沸腾，自己下山这么久，今天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为民除害了。
“就是你这个小东西在背后捣乱，毁了我的道场？”
面对老者的诘问，陶门义正言辞地道：“妖言惑众者，当诛！”
说完便抬剑朝着老者杀去，功法运转，玄黄色覆盖全身。
“吾之身躯，万兵不可破！”
“狂妄。”
老者轻笑一声，抬掌便对着陶门印下。在暗处的梁辰控制着蛇牙与老者的掌心相对，化解了其中大部分的力道。
但是陶门还是被打的吐血，铁剑出现裂纹，口喷鲜血倒飞而出。
老者皱眉，对着四周开口道：“阁下也太不磊落，让一个喽啰出来送死，自己却在暗处用暗器伤人。”
“对啊，我们俩躲在这里干什么，出去把那个老东西劈了不是更省事？”
梁辰摇头，看着倒飞而出的陶门，对旁边的梅景说道：“现在我改变想法了，既然陶门有修行之心，我们就该帮他一把。让其直面残酷的现实才能让他醒悟，也更能让他看清自己的本心。”
陶门有一颗赤子之心，但是那本残破的功法却害了他，让他陷入自满与骄傲之中。
梁辰想用这件事来点醒他，至于能到哪一步就看他的悟性了。
而在广场中央，吐血倒地的陶门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结果，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上人说过，我是最强的！”
陶门挣扎着站起身，抬起满是裂痕的铁剑再次朝着老者杀了过去，这一次他运起了全部的力量，玄黄色更加浓郁。
“吾身可御万兵！”
然而，纵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结果依然没有改变，铁剑彻底破碎，陶门也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眼睛看着天空，双目无神。
“可以了。”
老者想要将陶门毙命之际，被飞来的一道玄尺逼退。
“阁下终于肯出来了。”
老者眼神微眯，看着从暗处逐渐走出的两人。
“是你！”
看清楚梁辰的面容之后，老者大骇。
“你认识我？”
听到老者的惊讶之声，梁辰这才细细打量起老者，自己似乎也在哪里见过他。
“你是谁？”
“哈哈，梁宗主真是多忘事啊，当日你我二人还谈过合作。不过宗主没答应而已。”
经过老者这么一提醒，梁辰也终于记了起来。
这名老者就是当初自己将要攻打晴雨城时候，在那座无名山巅之上想与自己合作的人，那个自称是当初推举守夜人那批人的后代。
“梁宗主在晴雨城的一战我们都听说了，既然晴雨城已经光复，那我想我们可以再谈一下合作。”
“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