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救过我儿子。”
肖双阳没有正面回答。
只说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
他的声音非常寒冷，口吻丝毫不掩饰其中的威胁意味。
王全仍旧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酒杯。
并没有像对方那样去关注自己的兵器。
“陆天明这个人，我白天见过。”王全突然说道。
“然后呢？”肖双阳将剑抽出寸许。
“我也听过他做过的一些事情。”王全又道。
“继续。”肖双阳回道。
“所以如果是他的话，我也一样会拒绝廉为民。”王全浅浅笑着。
听到这话。
肖双阳把剑收回鞘中。
他重新握住酒杯，调侃道：“看来你确实比以前会来事了。”
与对方碰了一杯后。
肖双阳追问道：“届时帮他杀了那个人之后，你会继续留在他身边吗？”
王全想都不想便回道：“那自然是不会的，杀了那个人后，京城会大乱，我不喜欢太嘈杂的环境，而且新修的学堂也快要建好了，我要赶回去看看。”
“杀了如此重要的一个人，再想跑的话，恐怕就没有来时那么简单了。”肖双阳提醒道。
“没关系的，只要肖兄不出手，天底下没几个人能留得住我。”王全平静道。
说到这的时候。
外面吹起了一阵夜风。
门窗轻轻摆动，哒哒哒的像是在预警。
肖双阳侧目。
盯着窗户的缝隙看了片刻后。
忽地说道：“廉为民好像很关心你。”
王全摇头道：“他关心的不是我，而是我手里这把刀。”
“一把能否替他杀人的刀？”肖双阳挑眉道。
王全微笑：“杀不了人的刀，在他眼里，狗屁不是。”
“看来他还是不了解我，生怕我毁了你手里这把刀。”肖双阳笑道。
“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你有这个实力。”王全认真道。
“啧啧啧，这马屁拍的，水平不高，但听着心头舒坦。”肖双阳感叹道。
稍作停顿。
肖双阳朝窗外努了努嘴。
“外面那小子，如果你跟他打的话，有几成把握？”
“不知道，那小子没怎么听说过，我只知道他是廉为民的学生，在某个孤岛上待了十年，能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待上十年的人，不说别的，绝对有与人换命的勇气和惊人的毅力，这样的对手，最是麻烦。”王全认真道。
“虽然性格稍有改变，但谨慎的态度一如当年，如今看来你能活到现在，也算不得什么太稀奇的事情。”肖双阳含笑道。
王全浅浅一笑，继续吃菜喝酒。
两人有一嘴没一嘴的聊着。
时间偷偷流逝。
等把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后。
天边竟然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肖双阳起身。
开始收拾桌面的狼藉。
王全坐在桌边等待。
等肖双阳从伙房出来后。
他正色道：“肖兄，咱们去哪里打？”
肖双阳驻足，奇道：“打什么？”
“打一架啊。”王全理所当然道。
“为什么要打一架？”肖双阳愈发觉着奇怪。
王全指了指肖双阳腰上的佩剑。
“你之前拔剑的时候，我观剑刃打磨得非常锋利，如你这般厉害的人物，肯定极少有用剑的机会，而剑磨得如此之锋利，显然是为我而准备的。”
肖双阳哑然失笑。
走到窗边透过缝隙往外瞅了瞅后。
这才回道：“谈不拢才需要将剑完全拔出来，昨夜我们聊得不错，自然而然就没有那个必要。”
王全低头思索。
接着问道：“只要我的目标不是陆天明，你都不会出剑，是这个意思吗？”
肖双阳侧走两步推开门扇。
“暂时是这样的，所以你有什么打算，尽快做，可别等到我意见改变的时候，不然咱俩这次再打起来，肯定不会像上次那样草草收场了。”
说着。
肖双阳三两步跨到了门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