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愕然：“你哪点看出我说谎了？”
张天凝视着方源。
现在的他太易经又莫名其妙有了进步的迹象，最突出的一个能力，便是能察觉到一个人的情绪波动。
虽然像方源这种人，可以轻易隐瞒自已的情绪，让张天难以察觉，但是在他受伤时，也露出了破绽。
所以此时的方源在张天面前就像一个小透明。
“我还能骗你不成？你说谎就是说谎了，在我这种人面前，说谎是没用的。”
“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势力？”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
方源像是认命了一样，他叹了口气：“我们是古武世家。”
张天眉毛一挑：“古武世家？”
他心中有些纳闷，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势力。
他活了四十年，竟然一个都没见过。
就连高成，在他眼里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也就是经过异化的黄威，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
他想，如果新城有什么古武世家势力的话，当初新城灭绝到只剩下一堆机器人，这些人难道不应该站出来现世吗？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方源道：“我是方家的旁系成员，地位并不怎么样。”
“也就是说，像你这样的人，方家还有不少？而且实力比你更强？”
“嗯！”
“你说的没错，方家谪系，个个都比我厉害，因为他们占尽了家族内的资源。而我这种人，也只是侥幸只得其门而已。”
张天并没有从方源身上感觉到说谎的情绪诞生。
但他还是质疑道：“你说谎了，如果世界上真有你们这种人，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你不就是吗？你为什么没有听说过？你应该也是古武世家的人吧？你姓张，可我没有听说过张氏家族啊！”
“我不一样的！”
“好吧。”
方源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质疑，不过是因为我们这么厉害，像我们这种实力的人，无论是混官场，还是混商场，又或者江湖，都不会是平凡之辈。”
“其实我们修炼古武的人，大部分都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短命鬼！”
“修炼古武，活不长，而且现在越来越难以成大器，渐渐的，古武世家也就没落了。”
“如你所说，我们绝不会甘心屈居人下，于是我们这些人，会找一些大佬合作，我们帮那些有钱有势的大佬做一些他们解决不了的事情，他们给我们旁人享受不到的待遇。”
“就是这么简单。因为我们都是短命鬼，又无法生育，所以比较追求享乐。趁活着的时候什么都体验一遍，死了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张天盯着方源的脸，没有发现他在说谎。
他又抬手，摸了摸方源的手腕。
不由愣了一下。
因为的确像方源所说，他活不长了，按照张天把出的脉相估计，他最多还有两年可活。
这倒是有些像当初的高成，因为张天不经意间把了他的脉相之后，便觉得他的生命活力实在太弱了。
“唉，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对你杀人灭口，似乎也没什么必要了，可你偏偏还要想着法的报复我，这让我很为难啊！”张天叹了口气。
方源心中一沉：“要杀要剐，随你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