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直游了很远，小鱼苗都没有发现这薄膜的边缘。
杰夫再次用他那标准的鱼人语，说出了这个简单的词汇。
看着那熟悉的苍白光芒，莫灵有些迟疑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这是‘月’？”
这片海，是死的。
“很漂亮吧？”杰夫突然问道。
权限？
海？
莫灵有些不明白，他知道这是海，但这片海没有任何名字吗？
“叮～”
小鱼苗又开始向上方游，可是这次，不仅没有发现薄膜的边缘，甚至连海面都见不到。
这片大海似乎拥有无穷的高度，只能看到那微微透光的海面，但是永远都游不到。
被那反光薄膜包裹之后，视野内的一切便开始扭曲，原本的蔚蓝大海在经历一阵翻转之后，突然就变成了另外的颜色。
“鱼人族一开始以为，月能够治愈伤痛，但后来才发现不仅仅是这样，它的权限非常高，治愈伤痛只是它权限的外在表现，是非常浅显的运用。”
可是，视野非常奇怪。
莫灵的面前这片大海异常地湛蓝，清澈得就像一块蓝宝石，小鱼苗推动着柔和的水波，缓缓地游向前方。
小鱼苗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
视野刚一变化，这清冷的光就迅速覆盖了小鱼苗的身体，身上的伤疤也迅速愈合。
光芒来到小鱼身边，变成了一种类似丝带的形状，温柔地缠绕在了原本小鱼遍体鳞伤的身体表面。
“鱼？”
薄膜反射着太阳的光，但被小鱼这么一撞，薄膜之中的太阳也迅速扭曲消失。
两人身上的零件触碰，发出了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这是鱼的视角，适应一下就好了。”
没有洋流，没有漂浮的杂质，没有生物，没有起起伏伏的气泡，这片海就像是一尘不染的纯净宝石，干净得不允许有任何肮脏存在。
“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
“很漂亮，但是……”莫灵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这奇怪的感觉，明明水应该是生命的源泉，可是这片海与生机勃勃完全沾不上边。
这片薄膜依旧无穷无尽，看不到边。
治愈伤痛已经很强大了，但只能是非常浅显的运用？那月的权限到底有多高？
想到这，莫灵连忙迫不及待地询问杰夫：
“月的权限是什么？”
“这是很危险的东西，鱼人族这个时候还无法应对这种力量，我们只能逃离，逃得越远越好。”
像是听到莫灵的疑问，小鱼苗转了转身子，紧紧挨着薄膜，向周围游去。
他好像落入了一片大海之中，眼前的画面似乎也并不是人类的感官视角，有些异常地扭曲。
莫灵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词语。
就在他接受的一瞬间，眼前的一切突然发生了变化，一幅无比真实的画面出现在了面前。
“是的，鱼人族最初，就是一条小鱼苗。”杰夫解释道。
小鱼苗定睛一看，发现眼前依旧是一片无尽的黑暗，只不过黑暗当中，有一个不断朝着周围散发白光的光球。
然而，杰夫并没有及时回答，而是不紧不慢地卖了个关子：
“看下去，你就知道了，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