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笔记的破损程度，也的确像是二十年前留下来的……”
看着屏幕，黎洛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莫灵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泡泡慢慢变大的画面。
但对方的回答非常确定：“没有人操控，梦网是完全自主的。”
建筑像积木一样堆积成山，那些灯也逐渐变成了一片彩色的海洋，光的堆积并不会显得杂乱，无数的光芒杂糅在一起，反而会愈发协调。
“如果机器人不稳定的事情是真的，你为什么不直接上报官方涉及梦都安全问题，他们应该很重视才对吧”黎洛不解地询问道。
“你看，这是我舅舅的研究笔记。”
莫灵连忙用电子屏告诉了黎洛。
“为什么这么说梦都的官方有问题”黎洛不解地问道。
对方甚至拍了几张研究笔记的照片，发了过来。
随着来到这儿的人越来越多，就开始用那种黑色的材料来“搭积木”，将原本的小屋子连成一片，逐渐形成这种奇怪的“建筑聚合物”。
黎洛在看完“科研所失踪案”的介绍之后，又切回了和“摧眉折腰事权贵”的对话界面。
泡泡里的光越来越绚烂，泡泡变得越来越精致，但那光芒之下的城市也变得越来越臃肿，越来越杂乱。
“我才刚穿过隔离泡，现在就站在泡泡边上。”
“你舅舅在那失踪的二十二人里”
“我真没骗你，我舅舅真的失踪了。”
“梦都最开始是什么样子的”莫灵心中不由得想到。
过了一会儿，对方才缓缓地发来一句话，而这句话顿时就让黎洛愣住了。
“梦网是谁在操控的”黎洛向“摧眉折腰事权贵”问道，她潜意识里，还觉得梦网之上肯定有一个更上级的“人类组织”。
“你是刚来梦都吧”
又仔细看了一会儿之后，黎洛关掉了照片，在对话框里编辑起了信息。
城市的运转完全依靠数据的操控，灯光、交通、电力、供水、供暖……这些规律性的管理交给数据，是要比人类更加可靠的。
层层叠叠的积木乱糟糟地堆成一座山，各种小路暗道穿插其中，霓虹将路面照得五彩斑斓，也掩饰不了那杂乱无章的本质。
梦，是华丽的，也是杂乱的。
居然被看出来了是怎么被看出来的黎洛有些疑惑，但她也不打算隐瞒。
“用数据网管理一座城市吗……”
也许最开始的梦都，就是几间黑色的小屋子，来到这里的人类搭建起了一个简单的基地。
黎洛放大了其中的一张照片，还能看到上面那些机器人的结构图。
一个人类城市的主导者，是一个网络黎洛一直以为，这么大的城市，还有这么多居民，总该会有一个“人类官方”吧。
“怪不得，你有点太相信官方了，一看就不像是在梦都待了很久的人。”
“完全自主的那不就是让数据来统治人类吗”
“是啊。”对方无所谓地回答道，看起来完全不觉得奇怪。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吗”黎洛连忙追问道。
“当然不是，梦都以前是有人管理的，后来梦网就慢慢取代了官方，就像是怵惕部队取代警卫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