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穿透阴暗的空气，王志凡独行在黑夜里的死魂地中，感到有点迷失了目标。
从他刚进来随手挥了一刀逼退众多鬼怪，目前已过去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里他走过的地方不小，但一路上只见到了大片的荒芜地面，再没遇到敢于接近他的鬼怪，也没遇到其他npc或玩家，他寻找的破庙更是没有影子。
“看来又是一个无聊的副本……小红，放个歌给我听听。”
感到无趣的王志凡接着抬起自己的左臂，对戴在左手腕上的超级智能手表说道，也就是他从都市星球专门带出的那一个，里面装载了他的专属ai助手小红。
“球长阁下，很高兴您终于记起了我，现在为您播放经典歌曲《开飞船的女孩》，如果不满意曲目可随时切换。”
他佩戴的智能手表上立刻投影出一个非常小巧的红衣小女孩光影形象向他回应道，然后一首带着都市星球娱乐特色的歌曲就播放起了饱含深情的前奏。
“抱歉，小红，之前确实把你忘了，从现在开始你可以自由探查外界并进行统计，有值得注意的发现可以随时提醒我。”
对于小红的调侃，王志凡也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他确实在获得这个运行于智能表的ai后就几乎把它给忘了，估计是内心还没做好有一个ai时刻随身辅助的准备。
“无需道歉，球长阁下，执行您的指令是我的最高职责。”
ai小红的光影形象随即给出回应，然后这个光影小人消失，整个智能手表不再发出一丝亮光，却隐隐传来有规律的轻微震动，似乎进入了高功率运行模式。
王志凡知道这是小红开始发挥超级智能表的探查功能侦查四周了。
作为他的专属ai，小红绝不会擅自行动，除非他陷入生死危机中，这便是之前的时间小红连一丝对外界的反应也没有的原因。
“女孩啊！美丽的女孩！你是遨游星海的天使……”
“我愿和你驾驶飞船……飞过最炽热的恒星……飞过最广袤的空洞……”
“即便落入黑洞也绝不分开……”
……
伴随着来自都市星球歌手的歌声连续播出，王志凡继续行走在月光下的死魂地。
即便这首歌和目前的情景不太搭配，他也没要求切歌，毕竟他只是想听个响排解无聊而已。
就这样他继续走了十来分钟，ai小红也为他播放到第四首歌曲，但他还是没发现周围有什么有意思的玩意，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个念头。
“要不干脆跳个大神占卜出强大鬼怪的位置，然后直接找上门去”
作为行事目的一向很明确的人，他在自由寻找模式碰不到目标的情况下，就打算开启主动模式了，不然继续浪费时间他还不如停下来修炼。
于是他接下来就将空间戒指里的香、烛还有血木剑一一取出，准备第一次实践神汉身份带来的跳大神仪式。
这个仪式最基础版本的要求是地上插一根香，神汉脸上抹灰，然后神汉连唱带跳开始癫狂表演，沟通阴阳占卜出鬼怪相关的信息。
不过王志凡目前除了有香还有蜡烛和血木剑，那就可以不用最基础的版本，选择进阶版的跳大神。
进阶版的跳大神要求地上至少插三根香，然后神汉一手持法器一手持点燃的蜡烛舞蹈。
舞蹈过程中会有较高的技术要求，比如法器和蜡烛要连续抛飞不能落地，用十分集中的精神和高超的技艺沟通天地实现占卜。
王志凡最满意这个进阶版的地方就是不用在脸上抹灰，一手剑一手蜡烛跳舞也更加接近正常人，不至于真的像个疯子。
从购买的一捆香里取出三根拿在手上，他接着使用法师力量宝盒的火球术将它们点燃，然后将三根香分别插在自己的周围，构成一个正三角形。
他站在三根香组成的三角形中间，先取出蜡烛把它点着，然后一手血木剑一手蜡烛原地蹦跳起舞，同时嘴里咿咿呀呀念起模糊难懂的曲调，并且在开唱前让ai小红停止播放歌曲。
这种古怪的占卜仪式在最初他还有点不习惯，但所幸四下没人，也就逐渐放开了，不仅跳得是越来越流畅，还自行学会表演在木剑剑尖停放蜡烛、挑飞蜡烛并精准接住，逐渐进入了状态。
能做到这些并不是他以前学过，而是如今的他敏捷属性远超常人，无论反应速度还是动作的协调性、精准度都堪比精密机械，对普通人来说经过练习也不一定能做到的事情，对他而言完全轻轻松松，谈不上半点困难。
如此在身周的三根香里跳了大概两分钟大神，王志凡就感觉到了一些奇妙的东西。
那是一种非常模糊而特殊的视角，仿佛他突然开了第三只眼一样，看到距离他当前最近的强大鬼怪位置所在。
他一共发现了两个目标，其中一个在北边二十里外，那里似乎是一片荒芜平地，但地面上泄露出浓郁的邪气，预示着地下有非常凶恶的鬼怪。
另一个在东偏南超过三十里，是一处月光下荒地上伫立的灯火通明宅院，宅院的窗户纸上能隐约看到一个女人在梳头的剪影，景象颇有些诡异。
“两个猛鬼，按照鬼怪越危险潜在收益越大的副本设定，应该能为我带来很不错的收益……那就全部处理掉，先去北边！”
按照就近的原则，王志凡决定先把北边的猛鬼解决了再来打东南的女鬼。
当然，在开拔前，他没忘记把地上插着的三根香收好，因为它们还有重复利用的价值，可以支持他多跳几次大神。
不得不说，经历一次实践后，他感觉自己选择神汉身份没有选错。
跳大神仪式的过程虽然让他感到有点尴尬，但对鬼怪的占卜效果还是立竿见影的。
尤其他目前跳大神的水平还较为初级，后面有着不小的进步空间，可以占卜出更多更详尽的鬼怪信息。
当王志凡收好第三根香并将其用冰之源力熄灭时，他左手腕上的智能表忽然发出了赞叹语调的小女孩声音：
“球长阁下，您刚才表演的歌唱和舞蹈非常富有创意，体现了您与众不同的精神风貌！我已经全部收录进数据库，建议回到星球上向民众公开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