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的眉头瞬间拧成一个川字，不可置信的说道：“厉寒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嗯，我知道，我要留下来。”厉寒霆说着，缓缓抬起手，那修长的手指带着几分轻柔，试图去抚平她眉眼间紧锁的忧虑。
沈晚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躲了过去，有些生气道：“留在九黎书院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你不问问我就直接留下来，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厉寒霆见她生气，心口猛地揪紧，急切解释。
“晚晚，我只是不希望你为了护我周全，行事处处受限，还不惜耗损自己的力量。”
他顿了顿，眼眶微红，眼底满是疼惜。
“我知道你身负天命，有必须要去完成的事……”
厉寒霆说到这，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苦涩：“我不想成为阻碍你的绊脚石，更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沈晚心里咯噔一下，还没开口，他就抱住了她。
“晚晚，别为我忧心。虽说我不是玄门中人，可在放眼全世界，即便有人想动我，也得先权衡动我会付出何种惨重的代价。
我有足够的底气和手段护自己周全，你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好不好？”
姜临渊尴尬的笑道：“沈小友，你这担心也来得莫名其妙，老夫是为了你俩好，还有，这小子跟我无冤无仇的，我干嘛要害他呢？”
“况且我和他爷爷有交情，理应帮他一把。”
沈晚幽幽道：“姜前辈，我是不相信九黎书院，还有你。”
姜临渊更尴尬了，“啊？为什么啊？老夫又没做过什么……”
“没做过什么？”沈晚揭穿他，“柳行的妖丹是你们拿走的吧？”
姜临渊还想装傻：“这你就不了解了，九黎书院很大的，什么人都有，什么蟒蛇妖丹和老夫没关系的，可能是别人干的。”
“老匹夫，我要你死！”下一秒，柳行就从沈晚的手腕里飞出来，扑杀向姜临渊。
姜临渊一道符纸打了出来。
柳行就被震飞出几米远，被钉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沈晚小脸一冷：“看来姜前辈是不想合作了。”
“放开我！就是你，我能感受到！”柳行愤怒的嘶吼道。
姜临渊笑眯眯的看向沈晚，“老夫没有要伤你朋友的意思，只是他现在太不冷静了。”
“姜前辈，别装了吧？”沈晚直言：“上次在哀山那，我看到的黑袍老者就是你吧？”
“还有阴阳双尸的事也是你？”
姜临渊轻咳：“你这小丫头，眼睛还挺尖的，老夫那个时候裹得这么厚实，你都能认出来？”
沈晚笑了：“在雾灵山脚下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你的身形背影来了，和当日的黑袍老者如出一辙。”
“你为什么要拿走柳行的妖丹？你们在做什么？”
姜临渊和蔼的面孔变得严肃起来，“丫头啊，那是我们内部的事，不好告知你吧？”
“至于他的妖丹。”
他沉默片刻，说道：“老夫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柳行一听更抓狂了，暴怒道：“我辛辛苦苦修炼上千年，你们说掏丹就掏丹，一句抱歉就能抵消我的千年苦修？可笑！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