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茵茵一惊。
这句话的信息量让她震惊无比。
“族长，你……”
你怎么会知道他叫赵大阳？
柳族长得意地挑眉，“你们以为让他换个身份，用易容术改头换面就可以瞒住我了吗？”
“别忘了，赵大阳的易容术还是来源于年长生。”
“而咱们柳家的易容术，都来自于我！”
“他的这点小把戏，我早就看穿了！”
柳茵茵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完全是惊骇。
那岂不是意味着她和赵大阳的计划早就已经暴露了？
仿佛是听到了柳茵茵的心声，柳族长道：“放心，我不会同你追究那些事情。”
“我知道你父亲一向偏心柳盛年，但你一直都是那个优秀的孩子。”
柳茵茵的声音有些滞涩，“那您选我当家主是因为我优秀，还是因为……赵大阳？”
“两者皆有之，但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你的能力和心性都远胜于柳盛年那个废物。”
“甚至，远超你的父亲。”
倘若是其他时候听到这个评价，柳茵茵会很开心。
可是现在，却觉得有些讽刺。
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实际上从一开始就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
“茵茵，你怎么说？”
柳茵茵现在只感觉脑子一团乱麻。
“我……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柳族长见状也不催她，“那好，你就回去好好想一想吧，不过老祖现在的状态等不及了。”
“最晚明天，你要给我们一个答案。”
柳茵茵垂下眼眸，“好。”
“我会的。”
看着柳茵茵离开的背影，柳族长脸上挂着从容的笑意。
如果柳茵茵一口就应下，那恐怕他拐弯怀疑呢。
这样迟疑的态度倒是多了几分真实感。
柳茵茵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倚碧苑的路上，此时从她去祖祠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傍晚的斜阳懒懒地打在人身上，很温暖，可柳茵茵的心却似寒窖一样冰冷。
“真好看啊！”
“还是姑爷有办法，这藤都死了好几年了，竟然给救活了。”
“这花开的也太漂亮了。”
柳茵茵见前面一群人围着，便走过去。
“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
“家主！”
“家主，你看这里！”
柳茵茵寻声望去，随后瞪大了眼睛。
原本光秃秃的藤蔓上重新恢复了绿意，开出了一朵又一朵好看的小花。
“这是怎么回事？”
佣人们叽叽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语地回答。
“是白先生做的！”
“他救活了藤蔓。”
是赵大阳？
看着一墙艳丽的花，柳茵茵的心却像是泡在了苦水当中。
偏偏这个时候……
她魂不守舍地离开，看都不敢再多看一眼。
“家主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她不会和白先生吵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