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老小孩,在马品官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他做了一件小孩才会做的事。
因为孙为民透露了五十年前,他受马品官老伴指使和刘耀宅揍了马品官一顿的事,因为马品官反抗,被孙为民和刘耀宅打得不轻,去医院做了包扎。
报复心理复活,马品官执着地跟踪孙为民,看到他骑的自行车放的地方,猫起来等人走远,他过去用锥子把前后轱辘都给扎漏。
完成他的报复,幸灾乐祸地回家,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哪知孙为民找到他,“老马头,你说你损不损,扎我车胎干嘛?”
马品官:“你别诬赖好人,我哪知道你自行车放在哪里,该不是你得罪人了吧?”
孙为民:“我没有证据也不会找你,你说怎么办吧?”
马品官:“和我没关系,你找错人了,以后少纠缠我。”
见马品官矢口抵赖,孙为民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找到截图视频,“来来,老马头,你看看这个人是谁?”
用眼睛一扫,马品官哑口无言,自己的作案过程全给录了下来,那人分明就是自己,难怪孙为民找到自己理论。
谈判由此展开,马品官不再否认,说就是他扎的又能怎样,和当年他被打一顿,对他的伤害要大于他扎车胎。
听马品官如是说,孙为民不再揪着车胎被扎的事不放,算两不相欠,扯平了。
马品官:“那可不行,那次我被你们揍,在家待了一个星期,医药费还花去三十多块,五十年前的三十多块,折合成现在的价值,也要大几千块,你和刘耀宅还得补偿我?”
提到刘耀宅,孙为民哈哈大笑,“我说马品官,你找到我算你荣幸,刘耀宅你是找不到了。”
马品官:“他不在本镇,去外地了我也要把他找到,咋也得说道说道,不能揍我一顿就没事了。”
孙为民:“他五年前就去见马克思了,你除非去阴间才能找到他。”
马品官:“死了?他咋死的?”
孙为民:“走吧,快到晌午了,我请你下馆子,吃完了,当年那事就一笔勾销。”
他们来到韦胜的饭店,点了俩菜,小烧酒烫上,一人一个二两小壶,走菜上桌,二位老人边吃边喝,孙为民讲了刘耀宅的事。
五六年前,一天上午刘耀宅被街道派出所找去,问了他一些事,还给他看录像,他如实承认在半夜的时候,去楼下一个摊位打开苫布拿了两桶腌制的咸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