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个世界上存在过很多神灵。”
林枫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认真地向众人解释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隐秘的窃笑。
如果庞建军在这，一定能猜到他又在捣鼓坏水。
“想必你们已经了解到了，人类的信仰能对神灵提供某种力量，但并不是所有神灵都需要通过普世的、公开的宗教宣传来获取信仰的支持，有时候他们会用更巧妙而隐秘的方式来实现这个过程。”
这个说法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兴趣，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林枫，等待他给出进一步的解释。
林枫拿起了自己面前的杯子，晃了晃里面的水后说道：“你们可以将信仰简单地看成人类的意志，神灵需要的是人类集中起来的共同意志，去在更高的维度动摇世界的底层规则从而获得力量。发现这个逻辑有趣的地方了吗，神灵哪怕不直接参与其中，人类在某些时候也会形成这样的共同意志，只不过没有一个作为载体的神灵来掌握这股力量而已。帝君不需要修建庙宇大兴香火，只需要一个掌控着数百万追随者的人作为这股共同意志的锚点，他只需要我一个人的侍奉就够了，因为我只要在人间掌握足够的权势，就会为他带来无数的信仰。就像喝水一样，我可以一杯一杯的喝过去，也可以……”
林枫放下杯子直接拿起了水壶，微笑着举过头顶：“直接掌握有着最多的水的水壶。”
众人恍然大悟，迈克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我就说呢，为什么领路者掌握了白宫那些人后就好像满足了一样，现在只是破坏我们的宗教却没有抓紧时间宣扬自己的信仰，原来他只需要那一些人就足够了。难怪当下的那些邪神都是先对政治中心下手，恐怕打得都是这个主意。”
“不是他不需要，而是不想在短时间内引起巨大的反弹。”林枫一边用水壶帮他添水一边说着，“说起来，领路者算是当下这些神灵中手段比较温和的，至尊直接让旧宫易主，红王的爪牙暴力逼迫信徒改信，领路者仅仅只是让白宫下令停止全部旧有宗教活动而已。”
“谢谢。”迈克扶了扶水杯很有礼貌地道谢，“但这依旧不能改变他亵渎主的事实，他依旧是我们的敌人。”
“是啊，林先生，我知道你不想得罪他，但你也千万不要因此而觉得他是什么好人，实际上他的教徒每天都在用残酷的手段迫害我们的教友兄弟。”
坐在对面的罗纳德一脸郁郁地说着。
林枫呵呵一笑，缓缓起身站起，一边端着水壶绕着桌子踱步，一边说道：“我同情你们的遭遇，我也确实不想得罪领路者，毕竟他也是一位神灵。”
他来到罗纳德面前给他杯子里添满水，罗纳德也很礼貌地说了声谢谢，林枫走向下一人，继续说着。
“白宫给了我不少援助，我感激他们的捐赠，就像感激你们对我的同胞的帮助一样，我并不想插手你们各自国家的内部争斗，我依旧是那句话，人类的问题最好交给人类解决，神灵的矛盾则由神灵和他们的信徒来解决。我厌恶战争，如非必要我并不想使用暴力。”
林枫挨个走过众人身侧，像是一位和蔼的朋友为每个人的杯子里都添满水。
该死的东西，你喝什么牛奶，糟蹋东西……
在心里骂了没喝水只喝了牛奶的某人一句，林枫继续走着。
“作为旁观者，我现在能给你们最好的建议就是，给自己的杯子里倒满水，等待你们的神灵需要取用的时候，随时有水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