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合拢手掌，将那安静燃烧着的火苗从众人视野中隐去，再松开手的时候，那漆黑的火焰已是彻底熄灭，只是面上的笑容却相较先前变得温和不少，也多了几分真实，“不过你说【白痴】……看来你和鸣人那孩子的感情不错啊？我生前也有个关系不错的漩涡友人呢。”
“……哈？谁和那白痴是朋友？”佐助啧了一声，“话说你既然知道自己是旧时代的亡灵那就乖乖去死啊！少来掺和活人间的事了！”
“哇——现在的后辈说话可真刻薄啊~”凌低声笑起来，那声音细听之下还带着些纵容，“但我已经死去，而且严格分类并不归属于人类的范畴，所以你这么说完全错误……作为一个宇智波，可不能这样轻易地对敌人得出结论哦？”
佐助听出对方那哄小孩的语气，瞬间面色涨红地炸毛，“谁管你！还有！少用那么亲近的语调和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啊！”
“是是是——”听到佐助这般反驳自己，凌的面色反而更加温和了些，“所以，现在愿意说了吗？宇智波一族的灭族真相？你们也是宇智波，应该也能明白我们一族这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行动习惯吧？”
鼬叹息一声，“我明白了，我会告诉您的，但相应的，我还是希望您能在我讲述事情始末之后阻止这个令死者苏生的术——这个世界应该是只属于生者的。”
凌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态，“我会考虑的，请说吧。”
鼬深吸一口气，看了眼身边的佐助，明白自己想要一口气说出真相，然后通过术式回归净土回避后续尴尬的计划无法达成，倍感无奈地从九尾之乱开始讲述宇智波和木叶之间发生的事。
凌始终沉默地听着，在听到鼬见证好友之死，而后又被逼着在木叶和一族之间做出选择的时候，面朝着鼬的表情不由带上了些许同情与怜悯，在鼬全部说完之后，更是忍不住上前几步，在鼬警惕的神色中揉了揉他的发顶，“你也是个单纯好骗到极点的孩子啊……不用对此自责，不如说宇智波能在斑离开后几十年才灭族已经让我格外惊讶了。”
“……诶？这话的意思是？”
凌叹息一声，转而探手勾住鼬的肩膀，“宇智波向来只追随强者，这一点哪怕是在大多人向往和平的情况下也不会改变，而听你的描述，显然那时候的木叶色厉内荏，既没有包容宇智波的实力，也没有信任宇智波的器量，再加上我们一族的人大多不愿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辩解……这样长期累积下来，双方走到对立面完全是预料之中啊。
而且要知道，我们一族哪怕是在最为动乱的战国年代，在同时应对千手和漩涡的状况下依旧会维系最少三十年一次的内乱——所以你不用觉得自己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额，不，该说至少不用担心死于你手的族人会对此心生怨怼，更不用担心我们这些当祖宗的会对你发出谴责——我们最多埋怨你为什么没干脆和木叶鱼死网破而已。”
鼬：……该说完全没被安慰到吗？话说那时候的宇智波的内政到底是糟糕到什么样才会三十年就内乱一次啊？
“不过这样的话，就让我更想知道我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啊……”凌再度发出叹息，“这不是完完全全乱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