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稳妥，方牧当时在二次寄生的过程中，使用了黑寿衣，希望能够吊住自己的性命，保存意识，也就是使得灵魂的不散。
同时也让吴彪释放出羿狁。
依靠着这个外力，或许能够牵制住扎纸匠和吊死鬼。如果自身的二次寄生失败，可能利用羿狁来使用回溯能力，让一切回到开始之前。
但是意外，比想象中更多。
首先枕姥到来，打破扎纸匠和吊死鬼的相互牵制，最后羿狁到场，夺走了方牧体内，包括诡异心脏和龙线虫在内的所有脏器。
不过在最后时刻，清虚观中原本无法使用的崇拜路经，却突然发挥了作用。
向着神像跪拜的幸存者，提供了这诡异的影响，让方牧占据了主导，获得了羿狁的身体！
方牧抚摸着自己的胸膛，心中思绪不断。
整具身体，包括脑袋四肢，几乎都是属于羿狁的，只有躯干之中的脏器属于自己。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
自己像是一个小人，躲藏在驾驶室中，操控着这具宛如厉鬼一般的强大机器。
此时，姜轩了解了自身的情况，看向方牧的眼神变了变。
时间回溯这种能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比起自己的灯域，还要不可思议。一时间，他看向方牧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慎重，这不仅仅是私人之间的感谢，也是顶尖先傩之间的尊重。
“非常感谢你救了我，之前黑雾爆发时候，我们在会议上见过面，我的身份相信就不用多做介绍了。”
闻言，方牧转头看着姜轩。
心中顿时有着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
在此之前，他还是一个小人物，无法和队长级的人物相提并论，也不能在黑雾灾害中，起到什么关键性的作用，当初在那个会议上，也没有多少人重视自己。
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走到了这一步。
成为了一位完全能够和姜轩比肩的顶尖人物……
“姜队长，你不用多说什么感谢的话。”
方牧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我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当初在会议上，你可能对我的印象并不好，不过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什么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当时我自身存在着许多问题，实力太过弱小，做出一些难以理解的事也是迫不得已。”
姜轩点点头，说道：“我能看看得出来，你心中还是为身边人着想的，不然也不会救我们。不过我希望你能在之后的局势发展中，出一份力。”
说到这里，孙文和王镇国的脸色也变了。
原本的黑雾计划没有奏效，笼罩在长庆三市的灾难还没有结束。接下来他们需要面对什么，谁也不知道。
方牧平静的看着姜轩，既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接受，只是平淡的说道：“黑雾能否被解决，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我只能说，我会尽力。”
不过，姜轩孙文等人，听到这句不咸不淡的话后，反而松了口气。
至少对方没有明确拒绝，即便合作困难，但也有转圜的余地。
目前，方牧拥有了队长级别的战力，恐怖且强大的域，还有那时间回溯的能力，都不是普通先傩能比的。
还有被对方隐藏至今的羿狁。
孙文可以肯定，这个少年背后，肯定还隐藏着某些更加可怕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