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想了一想，恍然道：“……你是平定苍南城兽潮之人？”
“算是吧，其实多亏苍南城上下一心，才能自救成功。”章宇倒说的是实话。
甘甜将罗扇掩住小嘴，说道：“呵，你现在拿出地符来，不怕妾身夺了去，毕竟从法理上你可是妾身的「上级」。”
章宇摇了摇头：“既然王妃想与我坦诚，那我也不会隐瞒，何况我既然拿的出来自然也不怕你将它夺了去……”
章宇顿了顿，将地符递给了甘甜。
“即便我现在送给你又如何？你接得住吗？”
甘甜接过地符看了看，丢还给了章宇，不在意地说道：
“你倒是有几分胆色，不过妾身既然能执掌穆城，根本无需这种东西。既然章大人开金口，妾身倒是愿意听你细说，你想要如何合作？”
章宇诚恳地说道：“在我说出合作方式之前，我倒是有几个问题想询问一下王妃。”
“想要讨价还价是吗？好，妾身应允了。”甘甜倒是十分豪爽。
章宇目前最缺的就是情报，没有情报寸步难行，他虽然丢了一张大饼出去，可总要找到下嘴的地方。
“若是上京来犯，穆城的防御力量能支撑多长时间？”章宇开口问道。
甘甜呵呵一笑：“若是寻常藩王势力，穆城固若金汤，永远都安然无恙；可想必你也见识过超凡境元婴境的实力，若是上京调动他们过来，穆城连一日都未必撑得住。”
章宇忙点头：“王妃这话倒是实诚。”
超凡境和元婴境与金丹脉轮相比简直是两个次元的生物，古剑一一剑分城还历历在目，那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神。
章宇又问道：“上京为何要对穆城动手？”
甘甜这次笑而不语，婉转地说道：“你那么聪明，想必心中已有答案了，对吧？何必明知故问呢？”
章宇只好点头，这穆王妃十分聪明，她那么说无非是不让章宇得到一个求证的机会。
上京之所以对穆城发难，原因很可能是因为修身仪。
其实章宇从听到修身仪发布会当天，就隐隐觉得这个发明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上京之所以要垄断晋升金丹境所需的灰源石和蛇灵果，就是为了控制上京以外金丹境的数量。
大量世人凝结金丹后，将来即便无法突破元婴，也会造就满世界的伪元婴，这对上京而言是一种巨大的威胁，有点脑子的帝王都不会允许这种逆天的东西存在。
章宇在“死空狱”时便思考过这一可能性，难怪穆王妃丝毫不担心宋翘被永恒教挖走，她巴不得永恒教挖走他，这样反而更好地保护宋翘。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里面竟然有上京的人，并且已经决定对穆城动手了。
章宇接着问出自己的第三个问题。
“……你，真的是穆王妃吗？”
甘甜微微一笑，却忽然站起身来，她伸出一双盈盈玉臂，勾住了章宇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