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没有接话，“你的记忆恢复了没有。”
“恢复了。”姜肆点了点头，在重塑自我之后，他那被莫念君消除的记忆也得到了补全。
而结合那些记忆，就能发现，池鱼好像在百炼魔君的计划之中，占据着重要位置。
宁萱掳走了池鱼，而莫念君在帮助鲛人族寻找池鱼。百炼魔君也要自己找到池鱼。
他虽不明白百炼魔君意图是什么，但对方既然如此做了，自然有其深意。
姜肆看向昭月，徒儿想起来什么，“太玄尸地是什么地方？”
他不清楚，但想到当初宁萱和莫念君的对话，所以他还是打算问一下。
“记录真实的一片古地。”昭月回应，“这个我不能透露太多，你以后自会知晓。先跟我来吧，要助我离开此地，需得解除青焱寒流对我的束缚。”
言罢，昭月便朝着门外而去。
姜肆看着对方背影，也跟了上去。听了昭月的话后，莫念君以及太玄尸地在其心中变得更加神秘了几分。
他能够感觉到昭月不愿透露，恐怕是因为其中牵扯太多。
摇了摇头，姜肆不再多想，二人朝着下方第六层走去。
“我有个疑问，这死道海之中时间是紊乱的，那我们出去之后的时间线又会是什么时候，若是在错误的时间点上做了些什么，那会不会影响到原本时间线的发展？这似乎成了一个驳论？毕竟在我们现在各自所处的时间线上，这片死道海应该是不存在的才对。”姜肆疑惑开口。
昭月并未回头，而是继续往前，“因为这世界是虚假的。”
“虚假的？”姜肆皱眉，他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说世界是虚假的，那他们这些人呢？也是假的？不存在的？
“你以后会明白的。”昭月没有详细解释。
谈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第六层。
进入其中，就见那流淌满屋的青焱寒流旁边，站着一女子。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摆渡人。
“他坚持下来了？”摆渡人见到姜肆，眼里满是喜悦与狂热。
姜肆明白对方变成如此的缘由，但却还是冷漠的看向对方。
虽然自己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毕竟她骗了自己是事实。
“为何要欺骗我？”姜肆质问道。
摆渡人面对姜肆的质问，脸上却又露出一抹不忍和内疚，这让姜肆都觉得有些惊讶。
“对不起，对不起……”
摆渡人此刻的模样与刚才狂热的态度判若两人，她就好像是极度矛盾的个体。
一边为了自己的自由不惜利用谋害他人，但却又保持着一种潜在深处的善良。
“好了，你走吧，那令牌的作用你应该知道。”昭月开口。
摆渡人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姜肆，随后满眼愧疚的走了出去。
待到对方出去后，昭月便走到了青焱寒流前面，“摆渡人要想不被死气怨气邪气阴气所侵染，就需要拥有极度纯洁的灵魂。但你也看到了，即便是如此纯善的人，亦会被现实所改变。”
“所以你打算杀了她？”姜肆看着对方淡淡开口。
却见昭月摇了摇头，“人的性格作为固然会受时间环境等因素影响，但若能保持本心，那么便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我深知人性，所以才会一直利用于她。或许在你看来，许多大能人物，总是无情，以万物为棋子。但实则走到了更高的地方，就更加看重另一种东西，因果。”
说着，昭月扭头看向了姜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