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众人都默契的选择了避开所有与其他“人”有关的东西。可天不遂人愿,有些事情往往越不想要什么就越来什么,很快两支队伍就迎面撞在了一起。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
唐伽渊抛着手中的骰子,表情阴鸷。不久前还是六人的小队,现在就只剩下四个人了。
“什么意思?”叶明澜眸光骤冷:“你一直在找我们?”
金逐流嘴角扯出讥诮的弧度:“叶明澜,少在这装大尾巴狼!屠戮同门时怎不见你这般惺惺作态?”
同行的剩下两人也是一脸敌意地看着他们:“没想到一向以温和待人的叶师兄,竟然会对同门弟子下如此毒手!”
“幸好这里只是模拟秘境,如果是在真正的远古战场,我们早就死无全尸了!”
叶明澜眉峰紧蹙,解释道:“那不是我,而是……”
“不是你?”唐伽渊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我们这么多人亲眼所见,难不成还有假?”
“亲眼所见?眼见就一定为实吗?这里可是远古战场,闻所未闻的东西多了去了,你如何能确定那人真的就是表哥?”
白司楠冷眼看着他:“倒是你,让同行的队友当探路石,哪来的脸去指责别人?”
唐伽渊闻言眯起眼睛:“你们在监视我们?”
“监视?”白司楠双臂环胸,懒洋洋道:“只是恰巧看见罢了,你们有什么值得我们监视的吗?”
“臭丫头,我劝你说话收敛点!”金逐流眼中戾气暴涨:“别以为有叶明澜和白祁护着自己就天下无敌了,你还没有资格跟我们这么说话!”
“我没有资格?”白司楠忽的轻笑,眸中寒芒乍现:“我有没有资格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话音未落,一道灵力凝聚而成的利刃破空而至,金逐流甚至都来不及反应,一缕断发就悠然落下,颈侧出现了一条不深不浅的划痕,正汩汩地流着鲜血。
叶明澜好整以暇地摇了摇手中折扇:“二位当真是有眼无珠。表妹何曾需要我们庇护?倒是我们常蒙她照拂。”
眼见气氛剑拔弩张,唐伽渊突然抬手示意金逐流退后,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白司楠:“有意思……看来我们都小瞧你了。”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那枚金色骰子,语气忽然变得意味深长:“不过……能在远古战场活到现在的,谁还没点本事?”
白司楠敏锐地注意到,唐伽渊说话时,那枚骰子正在微微泛着诡异的红光。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低声道:“小心,他的骰子有古怪。”
叶明澜微不可察地点点头,折扇“啪”地合拢:“唐伽渊,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到底想怎样?”
金逐流捂着脖子上的伤口,阴恻恻地笑了:“想怎样?当然是血债血偿!”
他抬起手,沾满鲜血的指尖在空中挥动,暗红色咒文在空中迅速成型:“既然你们敬酒不吃,那就一起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