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说这时候,贤哥往那儿一瞅,见陈海这边也没啥大碍了,陈海就把这事儿的来龙去脉,一二三四的,仔仔细细跟贤哥讲了一遍。
这贤哥听完那火“噌”的一下就冒起来了呀,照着医院病房里那小柜子,就是病床两边中间摆着的那个柜子,里面放着罐头啥的,还有些零碎玩意儿,那小实木柜子,也不算太厚,贤哥上去就是一杵子,“咔啪”一下子,
我操!直接就把那柜子给干稀碎,上面那板子都碎成渣了,眼瞅着有木头碴子都扎到手里头了,贤哥“啪”的一下往出一拽,手上立马就被划了个大口子,那血“哗啦啦”地就往外淌,贤哥那是恨得牙痒痒。
“海子,你就好好养伤,这事儿哥给你办,走!”
贤哥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留了俩兄弟在这儿守着,正好四马路那帮兄弟,他自个儿的这帮大兄弟,一个都没走,都还在这屋里待着呢。
剩下那帮人,像大伟、沙老七、二林子啥的,“哐哐”的,一帮人风风火火地直接奔长港集团去了。
到了那儿,先是冲着老桑就去了,贤哥扯着嗓子喊:“他妈嘚瑟,别他妈嘚瑟,你他妈敢整我兄弟,还他妈找外人过来打我兄弟,你给我记住了,我要不废了你,算你他妈点儿高,你妈有两个逼钱都不够给你烧的。”
贤哥那是恨到骨子里了,这时候那绝对是气上头了,谁他妈也拦不住,谁说啥都不好使。
七八十号兄弟就这么朝着长港集团气势汹汹地杀过去了。
那个时候,咱都知道,这长港集团那安保可严了,尤其是老桑那儿,有四道保安。
门口有外面的保安守着,楼门口还有一道,进了楼里面还有楼层保安,等到了办公室那儿,还有办公室保安,你就说这警卫得多森严吧。
“妈的,”贤哥他们这一到点儿,车“咵咵”地就往里开,停到楼门口的时候,外面那些保安吓得直往后退,赶忙问:“大哥,大哥,你们这是找谁呀?这找谁呀?”
这车上的人“呼啦”一下全下来了,手里的“五连子”全给薅出来了,“啪咵”这么一拽,吼道:“给我滚边去,滚边去。
大哥,咱这是来长港集团??
操!操,啪啪两下子,滚一边去,你妈的。”
这话一说完,那帮保安谁敢动啊,没一个敢吭声的,都老老实实待着。
贤哥这边留了十来个兄弟,手里拿着大砍刀,往那儿一走,喊道:“都他妈给我蹲着,蹲着蹲着。”
就这么着,十来个人在那儿蹲了一排,谁敢动一下,那就要剁了谁。
再看往楼里走的时候,到了楼层里面,这些保安,和外面的保安多少有点不一样,他们不穿制服了,不过也有七八个。
这当头的小子叫啥呢,叫杨月,平时那是挺嘚瑟的,整得好像自己在社会上多牛似的,他手里还总别着一把啥呢,东风三,平时成天在腰里别着,那帮内保有时候还打趣说:“哪天让我们玩玩呗,你这玩意儿。”
“操,这鸡巴玩意能瞎玩吗?这是真家伙事儿,你他妈够格玩吗?再说你玩过这个啊。”
等着贤哥这伙人“啪啪”地往里进的时候,有人喊:“大哥,大哥,外边进来人了,他妈谁来了,来来来跟我出去来。”
说着,这杨月就迎着七八个人过来了,这小子还挺牛逼,到了这儿也看不出个眉眼高低,都在长春玩社会,连小贤都不认识。
贤哥这时候那火气都顶到脑门子上了,气质那叫一个凶,杨月过来伸手一比划,还问呢:“哎哎,干啥的,你们这找咱们董事长有预约吗?到这儿你们可别作别闹。”
说着,他还把衣服给撩开了,为啥撩衣服,就是想显摆显摆腰里别着的那把东风三。
贤哥听了,就冷冷地说了俩字:“打他。”
这俩字一喊完,陈平从腰里把家伙事儿掏出来,“操操,啪啪”两下子,两枪就把杨月给打得一个跟头栽倒在地,“扑通”一声,那家伙摔得够呛,嘴里还喊着:“我操。”
后面那帮兄弟拿着“五连子”也都吼起来了:“你妈的,你动一下试试,谁动谁敢动,没人敢动,这回你他妈可算是碰着硬茬子了。”
等走到办公室里面,贤哥一脚把门“哐”的一声给踹开了。
屋里面,多亏今儿个那老桑没在这儿,干啥去了呢?上市里开啥优秀企业家的会议去了,就这么着,算是把他给救了。
不然的话呀,贤哥那可不会给他解释的机会,进屋就得把他给收拾了,那这事儿可就闹大发了。
但你看贤哥这一瞅人不在,气呼呼地拿起电话,直接就给老桑打过去了。
电话一通,贤哥就喊:“哎,你妈的,老桑,你搁哪儿呢?
咋回事儿啊,咋整的,我问你在哪呢。”
“不是,不是,咋的了,这是咋的了呀?”
“你他妈真牛逼,你他妈在外地找我兄弟的麻烦,还跑到这儿来打陈海来了,是不是?而且你他妈是奔着往死里打,多大仇啊,我问问你,咱俩有啥仇啊?你他妈有俩臭钱咋的,我告诉你,我他妈打死你。”
“小贤,小贤,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呀。”
“放你妈的屁,你没有?我问问你,这会儿鞍山那伙社会人儿是谁找过来的,是不是你?”
“是……是我找的,但是你听我解释啊。”
“解释你奶奶个孙子,解释,不用跟我解释,你就告诉我你在哪儿呢。”
“小贤呐,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