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云被小丫头的话整破防了，哭笑不得，“你先别哭，好吗？”
“我不要哥哥……”
小丫头哭得稀里哗啦停不下来，拂云尝试着解释：“小雪乖，你只有一个哥哥，阿泽是娘在外面……”
“娘，所以，我才是野种，对吗？”凌景突然开口，打断了拂云的话。
阿泽是她在外面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所以，一直以来，他和妹妹都是她口中的杂种。
不管他们如何讨好，只要有点不顺心，就会被娘打骂。
凌景的话，让拂云的心一沉，正色道：“阿景，可是有谁又在你们跟前嚼舌根了？”
“骗子，娘一直是骗子！你突然的对我们好，可是为了接他回来时，好让我们也接受他？”凌景撇着嘴，伤心地问。
“阿景，我不曾骗过你。”
拂云欲解释，可凌景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那他呢？他才是娘的孩子，我不是！小雪，我们去找爹爹。”
说出那句“爹爹”，凌景没出息地哭了。
从小到大，他们就没得过娘的疼爱，只有爹爹一人疼他们，他应该习惯了才是。
看到凌景转身往外跑，拂云急忙冲过去一把抓住他，“阿景，你冷静点，先听我解释！”
凌景情绪正激动，一被禁锢，浑身哪里都不得劲。
他挣扎，拂云就抱得越紧，这感觉，就跟从前被李翠华抓着打一样。
窒息的禁锢，唤醒肌肉里痛苦的记忆。
让他想起一下一下抽在身上的鞭子。
凌景突然张口狠狠咬上拂云手臂，这些年来，所有的恨意都集中在牙齿上，直到嘴里尝到血腥味。
他愣神了。
她为何不躲？为何一声不吭，就这么任由他咬？
也没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