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攒？拿什么还？你以前的丰功伟绩被人挂在网上大肆宣扬，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顾堇城把她拉起来，带她到会议室的落地窗前，指着楼下乌泱泱的一群人。
它们都是来自各个媒体的记者，手里拿着话筒和相机。
“你现在是JC的大红人，外面那么多记者都急着想见你。怎么样，给你丢下去，让你接受他们的一番采访？”
顾堇城是在逗她。
夏雨柔扛不住，快哭了：“别……我感觉我会死……”
一人一个嘴巴子都够她见上帝了。
“那我现在怎么办？”夏雨柔声音有些哽咽，“我之前来JC也是因为小六说，JC的工资比别的地方高，我一开始就是想着攒够了钱还你帮我颠覆的医药费，还有欠你的人情，我不是故意给你惹麻烦的，我没想到……”
顾堇城深邃的眼眸怔了一下。
他没想到，夏雨柔居然是为了还他的人情才来的JC。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顾清苒会帮她留在JC。
“行了，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夏雨柔眼睛红红的，说：“我先回去了。”
“回去哪？你现在回去要被楼下记者打成塞子。”顾堇城说，“去我办公室躲着，楼下记者走了我告诉你，你再离开。”
夏雨柔尴尬：“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顾堇城眼神犀利，“你可别误会了，我不是要对你怎么样，你现在好歹也算我的员工，真被那群记者吃了，难道我还要再送你去一次医院？”
夏雨柔想了想，自己的确不能再给他添乱。
所以，很是配合地进了他的办公室里待着。
……
JC的午休时间到，陆小芸跟一个方才参与开会的高管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面对话。
她随身带着笔记本电脑，对网上铺天盖地的舆论还有叫骂声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愉悦。
她把每一句侮辱夏雨柔的话都点了赞。
“怎么样，开会的时候，堇城哥骂她没有？”陆小芸几分得意地问。
“没有……”一个高管尴尬地说，“顾总的意思是，尽量保她。”
“什么？咳咳咳……”陆小芸喝了一口咖啡差点呛到，“堇城哥就这么护着她？”
“是……是啊，我们也没想到。”
陆小芸掐着眉心，说道：“堇城哥哥就是心软，他就是舍不得……”
舍不得夏雨柔，舍不得当年他跟她的情分。
可是，再舍不得又能怎么样？
未来的总裁夫人是她陆小芸，她会连夏雨柔这样一个杂碎都收拾不了吗？
“您也不必担心，其实您已经赢了。”那高管谄媚地笑，“这件事发生之后，夏雨柔的名声彻底臭了，未来她在东城举步维艰，即便是背井离乡离开东城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没有人容得下一个犯罪分子……她现在一定很后悔，当初在JC直播的时候名声那么大，以至于现在走在街上都会被认出来，她想躲都躲不过去了。”
陆小芸点头，是啊，这就是她想的。
夏雨柔当初直播的名气有多大，她就要体会自己被名气反噬的结果。
正在夏雨柔美滋滋地喝咖啡的时候，电脑的屏幕突然闪了一下。
紧接着，那条揭露夏雨柔曾经入狱的帖子突然就不见了！
整个网页都变成了404，一片空白！
“哎？我网页呢！”陆小芸的电脑显示网络一切正常，唯独那个网页怎么也打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