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只要你碰我……只要你碰过我，我会让你上瘾的。堇城，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顾堇城此时的表情，可以用生无可恋形容。
他的皮鞋踢了踢地上的花瓣：“把这里收拾干净。”
说完这句话，他就走了。
摔门而去。
陆小芸面露狰狞，将一整个桌子的晚餐全部掀翻。
眼底是不可控的暴怒，尖锐的叫声在房间里回荡。
她明明都是按照顾知雪说的做的，她说她哥就偏爱这一卦，为什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为什么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她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做的不对了？
这时候，玄关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陆小芸脸色一变，连滚带爬地跑过去，以为是顾堇城回来了。
结果她看见的是顾知雪。
顾知雪手里还拿着一个礼花筒，似乎是要给他俩庆祝的。
“小芸？你怎么哭得这么难看？我哥呢？”
“他……他走了。”
顾知雪跟着陆小芸走进去，看着一地的狼藉：“你们打架了？不会吧？我哥挺绅士的，他不会动手。”
“不是……是我自己掀的。我按照你说的去做了，结果他不但没反应，还很嫌弃我的样子，是我的方法不对？”
“你呀，你就是太着急了。”顾知雪帮她擦眼泪，“小芸，你别着急，我大哥是慢性子，你得慢慢感动他。”
“小雪，我害怕……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怕我一辈子都要这样卑微地讨好他，我占着这个位置，一辈子都得不到他的爱……”
“别说那种丧气话。”顾知雪把她拉起来，“这样，你先去把衣服换了，今天你先回家，就跟你爸妈说，东西还没弄好，再等两天，这里我来收拾。”
“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的，我们是好闺蜜啊。”顾知雪笑眯眯的，那样的表情似乎叫人心安。
“好，那我……那我就先回去了，辛苦你打扫了。”陆小芸去换了正常的衣服出来，临走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蛋糕，上面写着“同居第一天”。
“小雪，浪费你送给我的蛋糕，对不起。”
“没事，等下次我再给你做。”
陆小芸点点头，又似乎想到什么：“话说，你怎么知道家门的密码的？”
门是指纹锁，要么用指纹解锁，要么就用密码。
“我用密码开的，大哥的密码基本上就那一个，我比较清楚。”
“哦，好……”陆小芸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有点不舒服。
怎么说这里也是她跟顾堇城要一起住的比较私人的地方，纵然顾知雪是他妹妹，也不能这样就把密码给出去吧。
倒是也无伤大雅，之后她自己再悄悄改密码就好了。
待陆小芸走了之后，顾知雪盯着餐厅的一片狼藉，打了一通电话：“可以进来了，收拾干净。”
几个保洁阿姨走了进来，手脚麻利地收拾干净。
顾知雪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几个保洁阿姨收拾干净准备走了：“五小姐，都收拾干净了。”
“你叫我什么？”
“五小姐啊……我叫错了吗？”
顾知雪冷笑了一声，阴恻恻的眼睛盯着保洁阿姨：“以后这个家，陆小芸不在的时候，喊我太太。”
“啊！这？”保洁似懂非懂地点头：“好……好……太太……”
顾知雪十分满意，抽出两张毛爷爷，甩给她：“赏你的。”
“谢谢太太……”
几个保洁觉得顾知雪的脑子有问题，都吓得不清，赶紧走了。
顾知雪给顾堇城发微信：“大哥，你和小芸怎么了？小芸她走了，我正在你家里收拾房间，家里就我一个人，你来陪我好不好？”
顾堇城那边很快回复：“马上回去了。”
顾知雪开心地手舞足蹈，她拿起了那支礼花筒，对着天花板“砰”的一声。
亮晶晶的碎片飞舞在她四周，她开心地哼着歌，转着圈圈，将桌子上的蛋糕掀开，蛋糕上面写着“同居第一天”。
夹层里有她最喜欢的蓝莓果酱，陆小芸对蓝莓果酱过敏，根本就吃不了。
吃了就会浑身起疹子。
她用手指沾着果酱含在嘴里，笑眯眯地说：“这是小雪跟大哥同居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