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部落已是早晨，顾霜眯着眼，被菟锦半扶着穿衣服。
昨夜真是闹腾，这萝藦真是多吃不得。
顾霜下地微顿片刻，才恢复面色，一旁的菟锦跟小媳妇似的，他看着顾霜身上的痕迹，忙替自家哥哥道歉。
“又不是你干的，要道歉也是他来。”顾霜抿了口菟锦熬的咸肉粥，味道还不错，有赶上晨野的趋势。
菟锦闭眼一会儿才道：“换不出来，他许是太累了。”
“开玩笑的，吃。”顾霜把木勺放在他手里，“对了，你跟菟钰有谈什么吗？”
菟锦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是跟他说，要以我们的小家为主，妻主的兽夫不是只有他一个，若是做的太过分，我可以……”
他越说头越低，“我可以一辈子不被碰。”
顾霜盯着他那红透的耳朵，忍不住摸了摸，“觉悟不错，没想到还真唬住他了。”
近来这几次看菟钰配合，加上灵力融合，顾霜已经没有汲取他的兽力了，不知道那家伙还记不记仇。
菟锦小声嘀咕，‘不是唬。’
他搅动着粥，“妻主，猴子早些时候回来了，这会儿在等你。”
“好，我吃完就过去。”
顾霜出门之前抱了抱他，“你也劳累了，好好泡个澡休息，族里的事没那么急。”
“嗯。”菟锦深吸着顾霜身上的气息，乖巧点头。
顾霜来木木家时，猴子正在吃木木做的早餐，有荤有素，缩小版本的精致饭菜，他身上还多了个小围裙，顾霜都怀疑木木在玩家家酒。
“师父。”
银雪面前也摆着一份饭菜，不过它吃不了，正愁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顾霜来了，它赶紧回到顾霜身边。
顾霜将它收起来，坐在它刚刚的位置上，木木很有眼色，忙又换了个大份的饭菜。
“族长，你们聊，我还有碗要洗。”
顾霜吃过了，象征性尝了口，“嗯，木木这手艺不错，会种植，还会缝制，她也过成人礼了，族内那几个雄性有来过吧，门口有他们的气味。”
蛇族还在恢复期，族人们谁也没在这个时候办喜事。
猴子放下小筷子，没有搭顾霜的话，转移道：“师父，魅狐的意思是他们去调查了，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随时向他们提。”
“还有关于灵兽珠的消息，魅狐说他们可能在自制兽珠，这门手艺曾经有个种族会，但那种族已经灭绝了。”
顾霜：“什么族？”
猴子：“蛟族。”
“鲛人族？”顾霜蹙眉，听猴子摇头重复了一遍，“蛟龙，蛟龙族。”
蛟龙，这个物种顾霜在修仙大陆就见过，他们比蛇高等，比龙低等，夹在中间，生存环境阴暗，品性不等，大多不与人为善。
而在兽世，是他们这一代听都没听过的兽人族。
不，顾霜记得井底那只黑蛟，这么说，蛟族没有灭绝，只是归隐，淡于兽世。
猴子：“所以她说，最好是你能过去一趟，当面详谈。”
顾霜点了点头，“辛苦，我先想想。”
恐怕不是和魅狐详谈，而是和倾儿。
他是先祖，知道的应该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