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自然是方墨。
章中将冷哼一声，“屁的实话，他那对招子一看就不对劲，贼眉鼠眼的东西还装什么小羊羔呢。”
李主任：“那您觉得蓝先生会信吗？”
“信个屁，他来是为了谁出气，你还能不知道？”
蓝斯确实一个字也不信。
他看着面前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方墨，只觉得可笑至极。
这个人在装什么？
“保护？你认为和他一起跑到海外靠着出卖自己的预言投靠他国势力，以此来敛收大量的钱财还有权利之后，你还能谈保护这两个字？”
蓝斯坐直了身体，“你们是在通敌卖国，这样大的罪名除了自救将功补过，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你。”
身体靠回椅背上，蓝斯看似‘好心’提醒。
“审讯并不是都由我来，现在你们两个在和时间赛跑，只看谁能快老实招待，罪名才会轻一点。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方墨心里咯噔一声，他最担心的最坏的情况还是来了。
他那双懦弱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意，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害怕至极的濡湿。
“我、我说，我都说，我没有做那些我真的是被逼的。”
一条条罪名被说出口，又都被安在了凌扬的身上。
方墨越说他越像是一个受害者。
一个觉醒了天赋之后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被凌扬利用来发财和获得权势甚至欺骗了感情和身子的受害者。
蓝斯等他说完，深深看了他一眼。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这次为什么要用蔬菜来作为舆论中心？”
方墨眼神微闪，“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凌扬做决定的，好像这个方向比较重要吧。”
撒谎。
蓝斯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方墨被盯得浑身发冷。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勉强露出了一个无辜懵懂的表情。
“我是真的不清楚，怎么了吗？蔬菜难道有什么很重要的地方吗？”
“不管重不重要，反正以后你们都没有再利用这个的可能了。”
蓝斯径直起身看也不看一眼离开了审讯室。
这个人让他觉得恶心。
或许一开始凌扬接触他的时候，方墨曾经和上一世的小王子一样，在迷茫中不幸走入了黑暗。
但他的小王子哪怕是被欺骗了，也从来没想到和这家伙一样做出那种通敌卖国的事情。
更不会因为害怕，就委身于任何人。
这个家伙满口谎言浑身算计，他的小王子天真善良却坚守本心。
天堑之别。
走出来，蓝斯径直开口。
“他招了，不过这家伙说的只能信凌扬的部分，他的那部分可以去凌扬那边诈一诈他。”
李主任点头，章中将倒是敏锐。
“凌扬你不打算自己上了？”
蓝斯站着，摇摇头。
“没有意义，他已经逃不掉了，你们处理吧。”
方墨一定知道蔬菜是小王子的异能并且把这一点告诉了凌扬，凌扬已经逮捕了，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件事到底还有多少人知道。
不过这些暂时都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很想见到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