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姜芙的额头，声音一顿。
那红红的是什么？
柳夭用另一只手去摸。
平整的，一个小小的红色印记，像一朵盛开的莲花。
不，不是莲花，是尾巴。
柳夭凑近了去看。
一二三四……一共九簇尾巴。
和他身后的尾巴数目一样！
突然放大的脸，吓到了姜芙。
她拼命往后躲着。
柳夭轻呵：“别动！”
唯恐她不老实，他没再收着威压，向外放了放。
姜芙一下子安静如鸡。
她现在懂了，为啥自己抓灵鸡的时候，它们明明知道自己小命休矣，却连挣扎一下都不敢。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啊！
现在轮到她了，真是报应不爽啊，姜芙心中默念，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反正，这什么转生谱就只能用一次！不许再用了！”
柳夭一锤定音。
他怕她阳奉阴违，再次施加威压，逼着姜芙交出转生谱。
她承受不住，只好妥协。
“干脆销毁了，一了百了！”
柳夭转着眼珠，想要下手。
姜芙失声大喊道：“仙君不要！您曾受过那么多苦，总要给后辈们留一丝希望！正所谓自己淋过雨，更要替他人撑伞才对啊！”
柳夭冷嗤，磨着后槽牙：“这话可不对，正因为自己淋过雨，才应该把他人的伞给拆了！”
姜芙：“……”
她就不应该对妖族有什么道德上的期待！
“话不是这么说，那个，说不定仙君您以后会有儿女，这血脉传承不是闹着玩的，我听说越是高阶修士越难有后代子嗣，还是留下转生谱吧！”
姜芙换了个角度去说服他。
果然，柳夭有一丝心动：“后代子孙……再说吧！”
到底没对转生谱下手。
姜芙松了一口气。
“仙君可以放手了吧？”
她努力挤出来一个笑容：“我恐高。”
真是心累啊。
柳夭白了姜芙一眼：“归元宗一代不如一代，你们是我见过的最差劲的一届！”
姜芙点头如小鸡啄米：“是是是，我是我们这届最差劲的一个，还望仙君高抬贵手。”
再次站在实力巅峰的柳夭见她如此老实乖巧，也心情不错。
等他回到妖族领地，安心闭关一段时间，就会再进一步。
别说妖王已经处于暮年，即便是妖王在实力鼎盛的时候，亦不可能是柳夭的对手。
“哼，看在你照顾本座这么久，还献上星罗木的面子上，本座便助你一臂之力。小小筑基，拖延至今，实在丢人！”
说罢，柳夭手指一弹。
一道银白流光窜入姜芙的眉心。
她刚想说，星罗木可不是她主动献上的，但未等开口，一道剧痛传来，让姜芙整个人痛苦得浑身抽搐。
柳夭讥笑：“这就受不了了？还不赶紧坐好，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缘！”
一听这话，姜芙连忙硬撑着，盘腿坐好。
她紧咬着嘴唇，调动体内的灵气，一吐一纳之间，用尽全力去吸收那道流光。
流光充斥着丰盈的灵气，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在她的灵脉里四处游走。
而姜芙需要做的，就是引导它不要乱窜，注意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