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愣了一下，哈哈大笑。
笑了一会儿，他才说道：“相比起人类，兽人难道还不够特殊吗？你看我这里，就叫做‘特殊生物管理局’，而不是‘兽人管理局’。”
凌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说法不准确。
他只好详细描述一番：“就是那种，不算纯粹的兽人，有时候是人，有时候是兽。”
见凌崖不像是在开玩笑，何况他也没有必要和自己开玩笑，局长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渐渐变得严肃。
“还有这种？难道是兽人的变异形体？”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远的不说，就说前段时间的那头白狮，单他一个，就让他们全局上下颇为头疼。
幸亏那个叫虞可可的小姑娘，要不是她，发狂的白狮有可能会咬死人。
“我不知道，所以才来问你有没有见过。”
凌崖摇摇头。
局长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都没见过，我才活了五十岁，我更没见过了！”
“那好吧，谢谢你的茶。”
凌崖站起来，准备告辞。
局长亲自送他出去。
望着凌崖的背影，局长重重叹气：“快点退休吧，我真是怕了，这一天天的，没个消停！”
凌崖一路上都在回忆早上看到的那一幕。
他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路过轻食店，凌崖在门口站定。
又快到晚上八点半了。
他看向手表：“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变成狸花猫的姜芙从轻食店里跳了出来。
和站在门口的凌崖大眼对小眼。
卧槽，大意了！
早知道就不走正门了！
凌崖率先反应过来：“福福，哦，不是，姜小姐，晚上好。”
姜芙呵呵干笑。
她尴尬地用爪子刨了刨地。
水泥地太硬了，刨不动。
她又舔了舔爪子，装作很忙的样子。
凌崖也不戳穿，反而静静地看着。
过了半天，他才问道：“饿了吗？回家吃饭，有新买的罐头。”
说完，凌崖转身往工作室走。
姜芙蓦地停下动作，犹豫了几秒钟，她快步跟上。
自由诚可贵，罐头价更高。
新买的进口罐头，她必须尝一尝！
等姜芙吃饱了，凌崖才试着再次和她沟通。
“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去宠物医院那天？”
姜芙点头。
“你当时一定很害怕吧？”
姜芙点头。
这不是废话吗？
要你你不怕吗？
“你现在不能说人话？”
姜芙悲愤地点头。
凌崖很无奈：“我不懂猫语。我问过白狮，它也不懂。”
一扭头，看见他的手机，姜芙眼前一亮。
她叼着手机，把它弄到窝里，然后趴下来，用前爪试着打字。
一开始不太适应，肉垫不如手指灵活，总会按错。
姜芙索性改成手写模式。
这回好多了！
“我晚上会变成猫，白天是人，我也不知道你的猫去哪里了。”
看着这句话，凌崖又惊又喜。
惊的是居然还有这种事，喜的是自己猜对了。
“你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