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俩这哭丧着脸干什么？代金券的事?”
二人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张小川继续问道：“就算外界唱衰代金券，可是跟你们也没有多大关系吧。”
窦垚道：“没有吗？万一你那个什么银行拿不出铜钱给大家兑换，那不是产业都要赔出去，到时候你们张家不就彻底垮了。但我怎么看你这么气定神闲，莫不是你还不知道其中厉害。”
“我知道啊，但是这跟你们也没关系啊。”
“没有吗？你要是垮了，那我们……呃……好像还真没啥影响。”窦垚挠了挠头继续说道：“我还以为你要垮了我们也会跟着垮掉，不过好像……嘿嘿！”
张小川以手扶额：“嘿嘿个屁，出去别说跟我混的。”
窦垚陪着笑道：“就算对我们影响不大，可毕竟外间都知道我们是跟你混的，你要垮了对我们总归不是好事。”
王元庆道：“怎么不是好事，他垮了，那么我欠的钱不就不用还了嘛。”
张小川一脸黑线：“腾毅，把他俩给我打出去。”
王元庆连忙求饶：“蜀州侯莫怪，开个玩笑。我们可干不出那种事。”
“少来，不过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张家垮不了，甚至银行都不会有事。不过你们既然来了我就嘱咐你们几句。如今根据我的要求，厂里发的工钱都是代金券，就怕工人听见风言风语闹罢工，你们要提前安抚一下。”
王元庆道：“这不用担心，如今我们给的待遇那么好，别说代金券能到银行换铜钱，就算不能换钱，光可以优先买我们自己的货物这一条就够了，如今我们的货可是拿着钱都买不到。”
“产能不足让你说的这么傲娇，既然没事那你们就回去忙吧。”
王元庆小声的继续问道：“我最后问一个问题。”
“说。”
“蜀州侯，你看我们都是跟你混的，这要是铜钱真的不够兑换代金券的话，那能不能我们我们优先……”
张小川飞起一脚：“滚蛋！”
送走这两活宝以后，张小川继续思索代金券的事，不得不说士族掌握民间舆论，这绝不是一句空话或者夸大其词，如今真的是展现的淋漓尽致。张小川都不知道他们究竟如何做到的，这短短三五日，全长安乃至大唐到处都充斥着关于代金券的流言蜚语。
虽然流言五花八门，但总结起来主要就是两点。一是说代金券不被朝廷认可，不能拿来缴纳赋税就是证据，朝廷即将禁用代金券。二是说张小川根本没那么多铜钱储备，代金券都是胡乱印的，代金券根本就换不到铜钱，而且张小川现在代金券都换成了财物，正准备卷铺盖跑路，计划逃到海外去。
流言也提出了解决办法，为了避免损失，只有尽快到就张家的什么银行去把代金券换成铜钱，去晚了人都找不到了。
现在流言是呈愈演愈烈之势，张小川成立的大唐科技银行，头一次出现了拿代金券来换铜钱的情况，以前都是拿铜钱换代金券的。
现在流言的势头张小川是没办法止住了，他也没打算去管流言，因为一开始张小川就知道，九大豪商加上背后的士族一定能煽动出挤兑潮，所以张小川针对性的做出了应对方案。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在大唐传流言居然能达到后世网络传播的效果，张小川真的是无比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