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站住!鸣人!”
从火影楼冲出来,鸣人就像是一只失去理智的蛮牛,横冲直撞的朝木叶大门跑去。
佐助见他根本不听,于是脚下蹬地,将他踹翻在地:
“你给我清醒一点!你以为这样冲出去就可以为她解决问题了吗?用脑子好好想想也不可能的吧!白痴!”
鸣人从地面爬起,咬牙瞪着佐助:“你让开!我现在去找她的话一定还来得及!我一定会找到她,将所有一切都问清楚的!”
“然后呢?然后再将她送回木叶等待审判吗?”
佐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鸣人,冷冽的目光中难得掺杂着几分焦急。
他伸手揪起鸣人的衣领,“暗部的通缉令已经下发,你带着叛忍回村,不仅救不了她,还会让她陷入更不利的境地。”
鸣人猛地挥开佐助的手,脖颈青筋暴起:“我相信她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只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去向纲手婆婆求情,无论什么责罚我都会和她一起承担!”
“承担?你拿什么承担?就凭你这个木叶下忍?就凭你这个一天到晚满脑子只有拉面的笨蛋?”
鸣人面色涨红,却依然倔强地回瞪:“那你说该怎么办?坐在这里眼睁睁看着知朝被他们杀死?”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她明明说过,我们是永远的朋友.....”
佐助低着头,眼前闪过无数关于知朝的画面。
他把她视作自己重要的亲人。
惠子婆婆牺牲后,体会过获得又失去的他没有谁更能体会她的心情。
也没有谁比他更有资格站在她身边。
他以为,他们会在属于彼此的世界里,就这样相互扶持的走下去。
可是.....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这是我们的约定。”
记忆中女孩的面容固定在叛忍的通缉令上。
昔日的承诺化成碎片,变成荆棘将佐助缓缓淹没。
不是说好的要一直陪着我的吗?
那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呢?
“我和你不一样,鸣人。”佐助抬起头,“我和知朝体会过同一种痛苦,所以我比你要更懂她的感受。像你这种只会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达到目的的家伙,我不认为你找到知朝后,她会愿意和你回来。”
这句话触动了鸣人的内心。
他看着眼前的佐助,心底燃起一股怒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说我对知朝的关心全部就是假的吗?!”
“你们两个.....”旗木卡卡西闪现至两人之间,按住了他们的肩膀:“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都给我冷静一点。”
赶来的小樱站在远处,担忧的握紧双手。
卡卡西的出现,让鸣人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冲动,愧疚又失落的低下头,盯着地面吹动的树叶,声音发闷:
“卡卡西老师,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帮到她.....”
看着肩膀微微颤抖的鸣人,卡卡西身为带教上忍,面对木叶叛忍的态度绝对是与村子保持一致且正义的。
他此时应该像大部分老师那样,拍拍学生的肩膀,然后语重心长的教导他们:
叛忍是木叶的敌人,是危害村子安全与和平的存在,身为忍者就更要优先履行自己的责任。
当然,前提是那个人不是他在意的那个人。
卡卡西觉得这个问题有点难度,轻轻叹了口气:“鸣人,如果相信知朝的话,就努力寻找真相吧。”
在暗部,从三代让他监视知朝开始,他便关注着她的日常行动。
普通的生活,以及丰富的社交,让他一度以为三代只是想让他远离杀戮而刻意给他安排的闲职。
直到她进入了暗部,直到被大蛇丸掳走,直到现在变成了叛忍。
他才惊觉自己一直以来都只是观察她光明的一面。
另一面不为他涉足的地方——那个在林中的小木屋,是他怎么样都观测不到的。
回忆起刚刚自来也的态度,卡卡西又想起将白狐面具重新交到她手里时的情景,眼眸深邃:
“她可能背负了一些我们不曾见到的东西。但我知道,她绝不会无缘无故背叛木叶。想要弄清楚这些,我们第七班至少得团结起来,才能找到她。你说对吧,佐助?”
佐助沉默良久,在与鸣人注视的一瞬间,他皱起眉头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我有我自己的方法。”
当佐助与自己擦身而过,小樱看见了他眼底正燃烧着一股陌生的决绝。
她心头一紧,下意识的想叫住他。
佐助的身影却在卷起的大风里,消失无踪。
之后卡卡西老师的各种安慰说辞,鸣人已经无心在听进去了。
在与他们告别后,他心情复杂的双手插兜,仿佛失去灵魂似的低头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我和知朝体会过同一种痛苦,所以我比你要更懂她的感受”
他脚下一顿,佐助那不知哪里来的优越感让他觉得尤为憋闷:
“可恶!什么体会过痛苦就更懂她的感受,明明我和知朝在一起的快乐才比你更多吧!混蛋佐助!”
他下意识的大喊,引来了周围人的纷纷侧目。
“鸣人!”
一声呼喊在前方响起,鸣人有些不爽的应道:
“干嘛?”
当看清鹿丸正站在对面,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时,刚刚的怒火被困惑所扑灭。
“鹿丸?你找我什么事?”
“啧,眼下麻烦的事不是显而易见吗?能和你聊几句吗?”
街边的长凳上,飞蛾在路灯下翻飞,投下的影子落在两位男孩身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鹿丸?”鸣人开口打破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