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清芜被软禁的地方比实验中心还要远。
谢眠看到向清芜整个人的时候都有些惊讶。
向清芜因为被关押的太久，整个人都瘦的干瘪，手臂上还有大大小小的针眼，大概是沈归那个没人性的东西，从她身上抽取许多血液样本。
“你还好吗？”
向清芜一愣，她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听过除了沈归以外的人声了。
“你……”
话一开口，向清芜才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是有多么的嘶哑难听。
她不确定谢明是来救她的还是来害她的，所以仅仅只是出了个声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谢眠抿抿唇，轻声开口：“雪鸮。”
向清芜猛的抬起头，睁大了眼睛：“你是小队里的人？”
谢眠摇了摇头：“我不是小队的人，但是我是接了隐衷的命令来救你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带你出去。”
向清芜也知道此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她点点头。
谢眠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向清芜这个样子，大概是不能自己走路的。
他也不矫情，直接上前把向清芜背到身上：“得罪了。”
向清芜虚弱的摇了摇头。
谢眠经过实验中心时直接脚步一转进去了。
还要拿藏在这里的试剂，刚巧言司他们还没有走。
实验中心的惨烈程度比谢眠强的还要深。
玻璃罐里面装的到处都是人类的内脏，还有整个人的身体全部都泡在溶液里面。
沈归这些年也不知道残害了多少异能者。
那个丧尸王怪物就是沈归四处拼合起来的。
言司看到谢眠还微微一愣：“这是？”
“雪鸮。”
言司诧异的睁大眼睛。
谢眠摆摆手：“等出去再说，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绿色试剂？”
言司伸手一指：“那个吗？”
低温储存的玻璃柜里面，绿色试剂看起来像是有生命一样，翠绿的，饱含的都是希望。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一款能够让所有异能者互相残杀的毒药。
谢眠嗯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阿杰：“接一下，我需要取试剂。”
阿杰点头，从谢眠的背上接过向清芜。
和谢眠在一起时，向清芜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娇小，冷不丁被转移到一个大块头的怀里，向清芜瞬间觉得个头有1米7的自己一下子就变得小鸟依人起来。
“那管试剂怎么了？”
谢眠摆摆手：“没怎么，是很要命的事情，交给我解决就行了。”
“我是丧尸，不怕这玩意，你们离远些。”
言司知道谢眠不会平白无故说这句话，他也没有多问，果断的转身离开。
实验中心的所有数据、资料和试剂全都被他搜刮一空。
谢眠趁着没人注意，随手就把药剂丢进了空间里的垃圾箱。
“收拾好了吗？”
言司点点头：“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
几个人离开了惨烈的实验中心，言司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
“等我们都离开的时候把这里炸了吧。”
“有些人可能也不想自己死后以这样的方式泡在这些令人作呕的溶液里面。”
“叶落归根，大概只有泥土是我们最终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