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寒域的秘境中。
燕惊仙看向那朝思暮想的身影，嘴角翘起一丝真心的笑容，俯身一拜道：“低贱之民，见过凌月女帝！”
“一边万年，凌月女帝风采依旧。”
凌月神色怔怔地看着燕惊仙，一抹恍惚在眸中一闪而逝，轻声呢喃道：“真的是你，一别万古...”
“不...不可能，燕惊仙当初不过是神海修为，如今怎么可能是仙王修为？”
“况且，这里可是仙界，而且惊仙他的天赋...”
凌月女帝呢喃间，却没有发现燕惊仙已经泪如泉涌，可嘴角却仍旧保持着一丝笑容。
“弟子燕惊仙，拜见师尊！”
“还记得吗，你说等你成就仙王，便收我当开山大弟子？”
“想来当初一诺千金的凌月女帝也不会出尔反尔吧？”
燕惊仙的思绪当即被拉回万古之前，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小山村之中。
那时正是寒冬来临之季，村口处的几株柳树略显萧瑟，秋风如刀一般，刮着人们的骨头。
他从小就是故而，普通的小山村之中，却有着一名脾性古怪的白仙生，通晓古今所有文字。
燕惊仙所学的古仙文，便是跟随那位先生而学。
犹记当年，他为那位白先生处理完身后事时，以一已之力压着万域界动都动不了的凌月女帝，就静静等在学堂之外。
如如今相比，那时的凌月女帝，姿态是何等风情万种，曾迷的一众大帝都迷失自我。
可如今，昔日的无双女神却已经发丝枯黄，死气产生，让燕惊仙都忍不住产生了一丝不真切感。
凌月娇躯一颤，不可置信的看向燕惊仙，眸中当即没了一丝疑惑，痴痴道：“燕呆子，悠悠万古，你竟然还活着...”
“我找遍了万域界，找遍了仙界，却没有找到你的一丝踪迹...”
凌月的呢喃声传入燕惊仙耳中，让他不禁滴落一丝泪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是我，我能活到现在，还多亏你呢。”
“没有你攻打绝仙岭，哪里有现在的燕惊仙？”
“我跟你说，现在我的修为可不逊色于你，在主上的帮助下，我的体质更是彻底觉醒，足以并肩天地之间诞生的第一位‘仙’。”
“你在..等等，等我为你请功，让主上许你不朽。”
多年的经历，让燕惊仙细细讲述给神色有些迟钝的凌月。
见昔日君临万域的女帝成了现在这般模样，燕惊仙心中满是心疼，强行挤出一丝笑容道：“你当初所言可还作数？”
“我是你座下开山大弟子否？”
“臣服在帝君之下吧，相信我。”
一直听着燕惊仙讲述的凌月，或许是想起了昔日的若言，一双灰暗的双眸微微眯成月牙，微微笑道：“一直...算数。”
“我相信你，亦如当年...”
燕惊仙眼眶微红，微微一笑，便去向李轻君还命。
这也就是事情的经过，若是换个人前往劝降凌月，恐怕注定功亏一篑。
燕惊仙有一点没说，那便是在万古前就有人传言，凌月女帝的温柔都给了身边一个凡人小子。
可是如今的凡人小子已经长大了，成为了他人只能仰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