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交出的名单里，华夏大陆没有一个人，要么是亨利知道的内容不全，要么是清道夫对华夏有专门的安排。”
宗樾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直接点出了郁时的意思。
郁时抿了抿唇，想起了玄门何家的何坤和道教协会办公室副主任谢慧敏。
文科思索片刻，出声道：“肖二之前说要内部自查，到现在一个多月，确实查出一些人，但多是贪污受贿。”
“小部分被我们怀疑是卧底，但我们在他们身上找不到更多的证据，再加上担心打草惊蛇，自查任务一直陷入僵局。”
宗樾闻言，按摩地动作停下，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朝郁时道：“我也回去自查了第九军区，虽说没有什么贪污受贿的人，但怀疑的对象，同样面临和文科说的一样的困难。”
郁时沉默地往后仰了仰，手指不自觉地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审讯室里，亨利已经被人带走，肖淮远正在对弗兰克进行审问。
只听弗兰克从一开始的辱骂，到崩溃哭喊，最后开始哀嚎求助。
肖淮远站在弗兰克面前，神情风轻云淡，嘴角含着一抹不屑的冷笑。
过了一会儿，郁时的声音不徐不慢地响起，“幺姐查的祟灵是近三年内回国的人，像李云莲那样埋伏华夏三十几年的祟灵，恐怕难以搜查。”
“之前调查局将抓到的祟灵dNA录入搜查器，以此方便寻找祟灵。既然我们对所怀疑的卧底找不出有力证据，不如就先拿搜寻器去试试，看他们有没有可能是祟灵。”
说着，郁时看向宗樾，说：“叫哪吒去配合，连带你们第九军区的人一起试。”
“哪吒天尊？”文科微愣，“为啥要叫他？”
郁时解释道：“哪吒身为神仙，是人是鬼还是祟灵，在他眼中一眼便知真假。”
“搜查器虽然录入了祟灵dNA，但说不定有部分卧底法力高强，无法被搜查器定位，但哪吒的法眼他们无法逃过。”
文科了然，点头道：“明白。”
郁时想了想，又道：“老三，你把目前自查出来的有问题的人，列一份名单给我，不管他们是不是卧底，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都暗中监视起来。”
“如果发现是祟灵，先顺藤摸瓜，看看他们是否有关系网，再进行缉拿，抓回调查局。”
文科点点头，想到什么，开口问：“如果涉及重要官员，不让抓怎么办？”
郁时笑了一声，淡淡道：“你管他是多大的官，先给我抓回来就是。”
“如果有人问责，就拿着搜查器，叫上哪吒，直接去把问责的人也检查一遍，是同党就跟着抓回来，不是……”
郁时掀起眼皮，语气漠然：“就当他放屁。”
文科被郁时狂妄的话语一惊，忍不住抠了抠脑袋，追问道：“小老大，虽然你官位高吧，但如果更上面因为我们没有请示，直接出手抓人而问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