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这套。\"乔楚覃反手用秩序册轻敲他脑袋，却掩不住上扬的嘴角，\"明天再接再厉啊！\"
苏怡笙忽然\"啊\"了一声，从羽绒服口袋摸出两个果冻，\"差点忘了，奖励。\"她将草莓味的递给苗念，橘子味的塞给郝友其，\"答应过的。拿了世乒冠军，今年冬天...\"
\"带我去滑雪！\"
郝友其瞬间耷拉下脸，果冻在手里捏得咯吱响，\"乔指...您怎么没答应我？\"
\"你华京要冬训，\"乔楚覃无情戳破他的幻想，\"而且你过年才放几天？年三十到初三，刨去往返路程·····\"
苗念突然\"噗嗤\"笑出声，见郝友其瞪过来，急忙用果冻挡住脸，肩膀却止不住地发颤，\"那...那今年过年我是不是可以跟苏指回家啦？\"她眼睛亮晶晶地望向苏怡笙。
\"嗯~\"苏怡笙伸手揉乱她的刘海，\"可以！\"
回酒店的接驳车上，郝友其看到苗念正小心翼翼把果冻放进奖牌盒里，突然转身凑近：\"你今年真要跟苏指回家？\"
\"过年吗？\"苗念扯了扯训练包带子，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唔~应该是...\"她声音轻下来，\"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呀。\"
\"那你不就不能来华京了？\"郝友其急得膝盖撞上前座椅背，也顾不上疼。
苗念歪头看他，葡萄眼在路灯映照下泛着琥珀色的光，\"可我上次去华京，你还凶我呢~\"她学着他当时的语气：\"'谁让你擅自过来的？多危险！'\"
\"那能一样吗？\"郝友其耳根发烫，手指烦躁地卷着卫衣抽绳，\"上次是你没告诉我...\"声音突然低下去，\"你要是说一声，我肯定去接你啊。\"
女孩困惑地皱起鼻子，这个表情让郝友其想起她解不开数学题时的样子。\"唔...\"她掰着手指数，\"好像应该去，上次答应叔叔阿姨要包饺子的...\"
少年眼睛倏地亮了，\"对啊！！\"他故意板起脸，\"你不能言而无信啊！\"
\"可是...\"苗念把脸埋进围巾里，声音闷闷的，\"我也超想去吉阳玩，苏指说带我去雾凇岛...\"
郝友其抓耳挠腮半天，\"你可以先来华京冬训，然后再去吉阳！\"
\"我能参加你们华京的冬训？\"苗念猛地抬头，发梢扫过少年脸颊。
\"当然！\"郝友其拍胸脯保证，心跳比刚才领奖时还快，\"你想来我跟刘指说！\"他掏出手机又停住，小声补充：\"我去年也去了北西的冬训呢·····你今年不得，来我华京冬训一下吗？\"
另一台车上，祁加整个人歪在后座，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得飞快，屏幕蓝光映得他镜片后的眼睛闪闪发亮。
【祁加】：老刘指！今年冬训必须把苗念从北西要过来！
【刘指】：？？？你咋不去要？
【祁加】：您德高望重，面儿大啊！（附赠一个跪地磕头的表情包）
【刘指】：少来！官指\"护犊子跟什么似的，他退休前你甭想了。（翻白眼.jpg）
【刘指】：我看郝友其跟去北西的可能性还大点
【祁加】：您努力努力啊！（双手合十表情）
【刘指】：臭小子！我要能努力，去年不就要过来了吗？（发怒.jpg）
祁加盯着屏幕\"啧\"了一声，把手机往座位上一扔，镜片后的眼珠转了转，突然扭头看向身旁的乔楚覃。
他先是夸张地清了清嗓子：\"嗯咳！\"
见乔楚覃没反应，又提高音量：\"嗯咳！！\"
最后几乎是用气音在乔楚覃耳边：\"嗯咳！！！\"
乔楚覃正闭目养神，闻言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地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润喉糖：\"祁哥，嗓子疼？薄荷味的，专治各种'咳咳'。\"
祁加一把拍开他递糖的手，直接把手机怼到乔楚覃鼻子底下：\"楚覃啊~\"突然警觉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问：\"笙笙没在这车上吧？\"
\"不在，\"乔楚覃慢悠悠剥开糖纸，\"她和何茵她们一辆车，说一会儿去个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