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眠瞥了眼姜窈，她从小没见过什么事端，虽知道如何辨善恶，可心思再单纯不过。
这样的事还是不要轻易告诉她为好。
沈清眠又同姜窈聊了两句便借口离开了，只是临走前她见了眼姜夫人。
姜夫人显然是有心事的，见她强撑着笑，沈清眠也不绕弯子：
“眠眠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伯母。”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有什么事直说便好，我信得过你。”
闻言沈清眠福了福身子：
“从前继母总说眠眠乖巧懂事，不与人争执，伯母是知道的，可如今继母提及眠眠却说不懂得是非对错，不尊敬长辈，不过几日的功夫嘴里变了个样。”
见姜夫人起了兴致，沈清眠才继续道：
“其实这无非两样，一来是遭受了大变故，人心总是会变得，言行举止同样如此，而再一个，便是眼前人已非彼时人，那再怎么装一个模样，到头来还是漏洞百出。”
话音刚落，姜夫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僵了下去，她愣愣的盯着沈清眠，眼底满是心事被看穿的愕然。
没人比她更明白枕边人，这几日的变化实在是太过诡异。
沈清眠这话说得不错，姜家是没有什么大变故的，可若是眼前的人已经换了呢？
姜夫人不敢继续想下去，若真是如此那姜府怎么办？姜窈怎么办？
又究竟是什么人才有能力做到这一步？能不声不响的将人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