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什么东西”颤颤巍巍的男性声音在阿尔墨斯身后响起。
一只手捂着身前妻子的嘴的以斯拉，顽强的发出了疑问。
“纯正的人类。”卡瑞克思看了看他，“居然能在我的龙威里说出一句完整的问话，值得夸奖。
奖励嘛……就回答你的疑问好了。
神明虽然可以拥有面相和化身，但这两者都有缺陷。
化身好分也好用，甚至还能随时收回。
但放出去了就是放出去了，如果死在一个彻底封闭的地方，那就再也找不回来。
不但损失了一部分神力，很可能还会得到自己本来没有的敌人。
而面相呢……倒是能够在彼此独立的情况下迅速交流信息。
可是，虽然双方如果足够有礼貌的话，可以都给自己保留一点点隐私，但礼貌这东西嘛……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要了。
而且，面相的陨落虽然看似不会给本体带来什么损害，但却可能会让她那部分神职彻底消失。
没错，想要搞出面相这东西，必须付出的代价就是神职。
有些神明，杂七杂八的神职很多，当然可以不在乎。
但那些对自己很有要求的神明，就不太容易搞这玩意儿了。”
以斯拉担心的看了一眼珀尔。
珀尔却只是微微低着头，拧着衣角的手指微微泛着青白。
卡瑞克思敏锐的察觉到了天鹅船里那有些僵硬的气氛，两只注视着阿尔墨斯的大眼睛转到了珀尔的身上。
“哦你家这个小姑娘就是最标准的面相分割实例啊！
神魂不稳的神明，没有胎心的婴儿……凑到一起才是整个神。
这是最容易分割的神明面相，哪怕是微弱神力也能做到。
等等……你俩是，一家的”
卡瑞克思这下是真的有点儿好奇了：“同一个神系的神明，然后一起倒了霉，还转生到一家里去。
然后一个只想和过去一刀两断，一个却只想用另一个自己来弥补亲情，一心只想要回到过去……什么鬼地方能诞生这么稀奇古怪的神”
卡塔琳娜迷惑的看了看阿尔墨斯：“他希腊神系的啊！我们那边知道的很多。
是谁我不太清楚，不过洛瑞，还有诸神应该知道。”
阿尔墨斯闭上了眼睛。
他前方的巨大龙头已经发出了嚣张的狂笑，让他们的天鹅船在巨大的风暴里瑟瑟发抖。
“天堂山那个奥林匹亚山里出来的”卡瑞克思笑得极其狂野，“天天遭正义之雷劈的那地方”
“不是！”珀尔突然从嘴里迸出了一句话，“只是倒霉的和他们同一个神系，但不是同伙！”
阿尔墨斯沉默的回头看了一眼。
珀尔抖了抖，又缩了回去。
“真有意思。”卡瑞克思无机质的眼睛里似乎都闪过了愉快的光芒。
“您，最近，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儿吗”阿尔墨斯捏了捏手心，一脸真诚的问。
“哦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卡瑞克思忍不住对着山壁上的瀑布照了照，“喜气洋洋了”
“的确，挺开心的。”卡塔琳娜诚恳的说，“一直连说带笑。”
这话阿尔墨斯可不敢说。
幸好有这位疾风狼跟着来了。
有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别有用心。
从卡塔琳娜嘴里说出来，那叫嘴大舌长没心眼子，没人会深究话里有啥多余的意思。
毕竟，也真的没有。
卡瑞克思想了想，就干脆地摆起了龙门阵……他是真的很想找人聊聊托瑞尔的乐子。
虽然和龙神们也叨咕过这件事，但除了诙谐者赫尔，其他龙神的反应都有点儿平淡。
毕竟他们只在乎巴哈姆特和提亚马特，不会去管托瑞尔ao吃了什么瘪。
但卡瑞克思却还是挺有兴趣的。
他最烦那种自以为是的老银币，容易让他想起九面龙神艾欧。
那俩掐起来的时候，卡瑞克思真的挺愉快。
可惜，老银币之间的战斗基本上损失的都是其他人。
打得一点儿都不尽兴。
而且，虽然他讨厌艾欧，却又不喜欢看到他输……卡瑞克思只想看到艾欧千辛万苦，损失惨重的赢。
可惜的是，结果正相反。
ao反而是受损严重但隐隐约约赢了的那个。
这就让卡瑞克思更讨厌他了。
但其他龙神并没有他这么多心思，他们完全不在意艾欧曾经对他们做过的一切，只是不打算再遵从对方的心意行事。
就好像别人打了你一巴掌，你只是礼貌的点点头说声再见就再也不见一样……卡瑞克思一点儿都不喜欢这个结果。
但他也明白，在这种单方面的不见面随时都能被艾欧喊停的情况下，反应太大更没意义。
所以，他才这么容易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