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可?”
阎埠贵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哦哦,对对,住西厢房,西边第二间。几位同志,他……他这是犯啥事儿了?”
心里直犯嘀咕,这崔大可平时看着挺老实的,难道是偷鸡摸狗让人给抓了现行?
不像啊,他那媳妇儿可厉害着呢。
“我们找他了解点情况,你带个路。”
保卫科的人显然不愿多说。
阎埠贵哪敢怠慢,点头哈腰地在前头引路。
“哎,好嘞好嘞!这边,这边请,几位同志小心脚下。”
几人脚步匆匆,很快就到了崔大可家门口。
“崔大可!开门!轧钢厂保卫科!”
其中一个保卫科员用力拍打着门板。
屋里静悄悄的,没半点动静。
“崔大可!再不开门我们可就踹了!”
过了好一会儿,屋里才传来崔大可迷迷糊糊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谁啊……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话音未落,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几道刺眼的手电筒光柱晃得刚拉开一条门缝的崔大可睁不开眼。
“崔大可,跟我们走一趟!”
崔大可彻底懵了,睡意全无,他揉着眼睛,看着眼前这几个凶神恶煞的人,结结巴巴地问。
“啊?同……同志,这……这是干什么呀?我……我没犯法啊!”
“少废话!有什么话,去了局子里慢慢说!”
两个保卫科的人不由分说,一左一右架起崔大可的胳膊就往外拖。
这么大的动静,早把院里的人都给惊动了。
各家各户的灯“啪嗒”“啪嗒”地陆续亮了起来,不少人披着衣服,探头探脑地从门缝里、窗户里往外张望。
“怎么回事啊这是?大半夜的,闹什么呢?”
“听着像是冲着崔大可家去的!”
“崔大可?他能犯什么事儿啊?”
何雨柱也从后院闻声赶了过来,他刚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个搪瓷缸子。
看到被两个保卫科员押着的崔大可,一脸的纳闷。
“三大爷,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崔大可这小子……平时看着挺蔫儿的啊,怎么还劳动保卫科深夜上门了?”
阎埠贵揣着手,摇了摇头,故作高深地叹了口气。
“谁知道呢?这年头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心里却在打小鼓,这崔大可不会真干了什么掉脑袋的勾当吧?可别牵连到院里其他人。
贾张氏也趿拉着棉鞋从屋里跑了出来,伸长了脖子四下里张望,嘴里嚷嚷着。
“淮茹呢?淮茹!”
院子里顿时像炸了锅一样,议论声、惊呼声、小孩子的哭闹声混成一片。
“这崔大可,平时看着人五人六的,没想到啊……”
“肯定是手脚不干净,让人给拿住了!”
“活该!让他平时那么嘚瑟,见人下菜碟儿!”
院子里乱哄哄的,手电筒的光柱晃来晃去,把一张张睡眼惺忪又带着几分兴奋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就在这时,人群外围,徐建国不知何时倚在了一处墙根下,双手揣在袖子里。
目光淡淡地扫过院中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那黑黢黢的地窖口,嘴角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
他这一“看”,可跟旁人不一样,地窖里那点事儿,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哎,你们说,这一大爷怎么还没出来啊?”
何雨柱端着搪瓷缸子,咂摸着嘴,四下里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