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方向看过去，是碧芳楼。
她疑惑，要在碧芳楼见面？
碧芳楼全是权贵人家，去那里见面少不了要见到很多熟人，她微微皱眉，朝她摇头。
凌薇雅看见她摇头，似是在思索。
李云暖看了一眼绣球，底下群众各种沸腾，众人都在纷纷抢绣球，好不热闹。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绣球身上，就连祝兰溪也一心扑在绣球上，没人注意她。
她想了想退了出去，带着明月离开。
她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凌薇雅见她往马车走去，她也走了过去。
两人趁人不注意，都上了一辆马车。
“暖暖。”凌薇雅喊了一声，“咱们在这里见面，不会被人发现吗？”
凌薇雅声音细小如蚊子。
李云暖摇头，让车夫自己想办法回去，明月赶马车。
“随便走，围着京城转一圈。”李云暖吩咐明月。
明月见凌薇雅也上了马车，加上之前在醉香楼时也见两位主子待在一处。
她瞬间明白了自家主子和凌小姐的关系肯定不是同表面表现的那样。
但是她懂规矩，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不论何时都和小姐站在统一战线。
她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说，驾着马车驶离右相府附近。
只是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瞬间，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们。
那双眼睛深邃如星辰，星星点点，让人抓不住想法。
“马车一直走，咱们声音小点，也没事。”李云暖说话，是在回答凌薇雅刚刚的话。
凌薇雅点头。
“胭脂铺我去看了，城中有一个门面合约即将到期，两方还未谈续租的事情，我打算将那个铺子盘下来，开胭脂铺。”
凌薇雅知道时间可贵，两人直接进入主题。
“哪间铺子？”
“城中小茶楼。”
李云暖恍然，她知道那个铺子，价格便宜，常客多，主打一个薄利多销。
“他们家生意不是挺好吗？”李云暖有些疑惑。
“生意是不错，房东要涨价，茶楼老板不愿意，两方正在僵持，谁也不让谁。”这些日子她已经将这些事情打探清楚了。
“你连这个都打探到了？”李云暖惊讶，不吝啬夸奖，“厉害啊，小凌同志。”
凌薇雅抬了抬胸，“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李云暖眉眼弯弯，“也不错，城中人流量多，若是能将铺子拿下，是个不错的地方。”
“嗯，我已经在着手安排了，只是可能要费些银子。”凌薇雅也知道其中要害。
房东涨房租，茶楼老板利润薄，不愿多给房租，茶楼老板并非不是不租，只是在僵持、谈判，打一场心理战。
若是她横中插一脚，那茶楼老板必然会坐不住。
房东和茶楼老板合作已久，同等条件下必然会优先茶楼老板，她不占任何优势。
唯有在金钱上，抬高部分，让茶楼老板不得不退出。
只是这样她的成本又会抬高许多，对她也不利。
若是不行，只有再另寻他法。
“若是不行，咱们就放弃，另寻其他铺子。”李云暖和凌薇雅想到一个地方去了。
凌薇雅点头，“城中那个铺子是最好的，其次就是城西巷子口，那里有两间铺子，两间铺子是通的，地方足够大，地理位置虽然偏僻了点的，但胜在房租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