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病房的百叶窗，在三人身上投下斑驳光影。
李娟倚着床头，眉眼弯弯，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趣事，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林青志半靠在墙边，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矿泉水瓶。
而姚廉则端坐在塑料椅上，时不时被李娟逗得憨笑。
时间就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不知不觉滑到了早上八点。
“真没想到，你和晓晓形容的完全不一样！”林青志无奈地笑着摇头，额前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她说你温婉尔雅、斯斯文文，我还以为你是个文静的乖乖女，你确定是在泸市威尔公司人事部上班，而不是在市局审讯部当审讯员？就你这口才，去市局审讯部都绰绰有余！”
他夸张地摊开双手，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李娟眨了眨灵动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呵呵，我确实是在泸市威尔公司做人事的呀，怎么，青志哥不相信？”她歪着头，模样无辜又可爱。
“我看不像！”林青志佯装严肃。
“短短三个小时，我和姚廉的老底都快被你扒光了，连我小时候被罚站的糗事都没放过！”
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却藏不住眼底的笑意。
一旁的姚廉连连点头，像个小鸡啄米似的：“就是就是，小娟妹子这追问的功夫，我都差点招架不住！”
李娟被逗得咯咯直笑，眼尾弯成好看的月牙：“看你们紧张的样子！怕什么嘛！那些小时候的趣事多有意思，反而让我觉得你们更真实可爱。”
接着，她敛起笑容，神色认真起来，缓缓说道：“做人事工作，了解员工的需求和能力可是关键，只有这样，才能把每个人的价值都发挥出来……”
姚廉眼睛突然一亮，像发现新大陆般凑上前：“小娟，要不和我一起做药品销售吧！你这口才，肯定能闯出一片天！”
说话间，他的语气里满是期待，眼神炽热得像是看到两人合作后，共创辉煌的场景。
“你脑子糊涂啦？”林青志哭笑不得地瞪了姚廉一眼，“让女孩子去卖‘男神’药，怎么开得了口？”
姚廉挠了挠头，耳根微微泛红，小声嘟囔：“那药不仅能恢复男性雄风，还能强身健体呢……我就是随口一提。”
李娟托着下巴，认真地考虑起来，眼神透着一丝向往：“这事我得好好考虑。与其一直给人打工，不如自己创业……”
顿了顿，她目光灼灼地看向姚廉：“不过，你得先说说这药，有正规手续吗？”
姚廉一听有戏，顿时来了精神，腰板挺得笔直：“有的有的！这可是‘男神’之父高明大师研发的，双木林制药公司的王牌产品！这药专门治疗现代男性那方面的问题。手续齐全，制药厂、销售许可证，要啥有啥！你要是感兴趣，我待会就把资料拿给你看！……”他说得唾沫横飞，眼中满是自豪。
林青志皱起眉头，一脸疑惑：“‘男神’之父高明大师？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人？”
“看来你很少看财经报道！”姚廉激动地解释，“双木林制药公司的老总高明啊！前段时间，公司刚在香江上市！”
李娟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听说过这家公司！成立才四五年就上市了，据说得到一位高人的药方，才发家的。”
林青志更加纳闷，看向姚廉：“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板，你怎么认识的？”
姚廉神色有些感慨：“两个月前，我机缘巧合帮他驱鬼，这才结识。当时我正愁没赚钱的门路，他就给了我本市‘男神’药的代理权……”
李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确实得好好考虑一下。威尔公司虽然是跨国大公司，但升职空间有限，到时候，年纪大了还容易被裁员。”
姚廉神色有些黯然，突然揭下脸上的仿真皮肤，露出略显苍白憔悴的面容：“唉，我急着找合作伙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想再戴这面具了。不然，顾客看到我的样子，谁还敢买药？”
李娟看着姚廉眼下浓重的黑眼圈，关切地问道：“你是一个人忙不过来，天天熬夜加班，熬成这样的？”
“不是。”姚廉苦笑着摇头，“是修炼鬼道留下的后遗症。”
“好好的大学生，为什么要修炼这个？”李娟追问道。
姚廉的笑容里满是苦涩：“我哪是啥大学生哦，普通大专毕业，找工作四处碰壁。后来去殡仪馆当守夜人，有次遇到危险，被人救了，就拜入了御鬼门……”
就在两人聊得热火朝天时，林青志的手机突然响起。
看到屏幕上“黄晓”的名字，他连忙接通：“晓晓，这么早打电话，有什么事？”
“青志哥，你还在济世医院吗？”黄晓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李娟能出院了吗？我待会过去接你们。”
“我们还在医院聊天，你过来吧。”林青志挂断电话，转头对李娟说：“晓晓等会来接我们。”
姚廉闻言，急忙从口袋里掏出那瓶丹药，郑重地递给李娟：“这是林总给你的，每天一粒，身体很快就能恢复。”
“谢谢。”李娟接过丹药，眼中满是感激。
随后，她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妈，我待会就回去。”
电话那头传来激动的声音：“想吃什么？我们给你准备！”
“豆浆和小笼包。”李娟嘴角上扬，露出幸福的笑容，“好久没吃了，想想都馋。”
“好！马上就去做，等你回来！”
“妈，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啊。”说完，李娟便挂了电话。
此时，晨光透过窗户，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没过多久，病房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黄晓推门而入，马尾辫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眉眼间满是关切：“小娟，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