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芸凝视着黑夜里的他。
不由嗤笑一声。
“你笑什么？”见她笑，他也不恼，搂着她的腰的手轻轻掐了一下。
原以为徐泽川与温知郁够疯批了。
敢情，还有一个更疯的啊。
也是。
他傅司砚是什么人。
摸爬打滚，走到如今的地位，踩过的人头，比她吃的盐都多。
徐泽川能隐藏黑暗属性那么久。
这个男人道行远在徐泽川之上，又怎么会是一个正常人呢？
是她，被总裁两个字给迷惑了眼睛。
本以为，他或许比那两个爱而不得的人正常点。
可她低估了男人的劣根性。
越是得不到，越是疯批。
呵，骨子里的贱，改不掉的。
而傅司砚，远比她想象中要黑暗的多。
他与他们唯一不同的点是，他们舍不得伤害她。
而他完全不怕死，也不怕她死。
她疯。
他比他更疯。
MD，真晦气。
她遇到的，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也是，疯批吸引疯批，禽兽吸引禽兽。
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妄想遇到好人，也是痴人做梦。
“在想什么？”见她发愣，他帮她将脸庞的发丝，捋到了耳后。
“傅司砚，是我把你想的简单了，一直以来你给我的感觉都是气宇轩昂，气场强大，我忽略你能有如今的地位权利，必然是踩着阴暗面上岸的，你不爱程蓉吧！”
他挑眉，望着她，轻笑开口“继续”
深夜的雨，逐渐小了下来。
“仔细想来，那两个老东西说的没错，你娶她，是看中她背后，能给你带来的利益，你是看中他们没有儿子，只有女儿，程敏又是个废物，程蓉必然是重点培养的一个，娶她，搞不好，就能吃绝户！”
他低低的笑，由内之外的愉悦，“继续说”
“傅氏的确厉害，可让你登上顶峰，则是在娶了程蓉后，这些年你几乎成为京圈可怕的存在，不是首富，胜似首富，你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所以……”
目光看向他，言语万分肯定“程家很多产业皆是黑色，对吧！”
短短几年，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跳跃。
为什么程家两口要她偿命，她能安然无恙。
显然是他抓住了他们的命门。
男人微微一笑，他的唇落在她的耳畔上，声线微哑，似乎要带出无尽的缱绻，“我就喜欢你的聪明劲！”
王芸拧着眉头，复杂的看向他。
“你不爱程蓉，那些所谓的深情，只不过是人设！”
她低眸讥讽一笑，是啊。
豪门，向来都是利益。
哪有屁的感情。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盗版程蓉出现后，他并未爱上，也没空搭理。
甚至，在出庭后，她还整容了。
这背后，一定是这个男人的手笔。
不爱，自然不会在乎那张脸。
拧眉，惊愕的看向这个男人。
真TM能演戏。
当初，她都以为他多爱程蓉呢！
真是笑话。
这个男人，隐藏的太深，太阴暗，也太可怕。
他的嘴里，压根就没有一句实话。
“傅司砚，你还真是薄情呢！”她的声音一如既往，温温静静的，带着股轻慢的凉意，“你说，你这样没心没肺，说喜欢我，我有什么值得你利用的呢？”
她不得不冷静的思考这个问题。
几秒后，她微微拧眉，“难不成，要用我来对付徐泽川，怎么，看上徐家的产业了？”
男人英俊的脸之间浮上一层暗黑的戾气，隐在眉目间“你就这么想我？”
她三分飘渺的笑容夹在话语中，酝酿着自嘲，淡淡的道：“不然呢，我该自信的以为，傅大总裁真的爱上，快绝经的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