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喝了，你一杯我一杯，光喝茶一会就低血糖了，肚子咕咕叫，最后老头憋不住了，再憋下去，膀胱和腰子都要废了，赶紧起身去厕所，尿了半分钟多，秦川贵还感慨，楚闲的肾确实是好，他喝的更多，却没上厕所。
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啊，年轻的时候我也有这种好腰子！
“换个地方聊，烤肉？”
“成！”
显然，刚才谈的很高兴。
秦川贵觉得面前不是大学生，而是一个很成熟的商人，有些东西，看的比他远的多。
他也认为，房地产这个钱，好了也就是再赚个十年，十年以后，即便是还有的赚，也是利益下降！
楚闲则是干脆的说，核心是人，人口不够了！
当然，综合因素有很多，但核心还是人，人口出生率太低了，人们对未来的预期不够了，接盘侠太少，加上，有钱的愈发有钱，穷的一辈子三代人六个钱包……
能买得起的早买了，买不起的也别勉强。
“就像是地北省，现在上小学，中学的孩子确实是多，但是再过十年，可能会少一半，甚至更多，那到时候那些扩招的学校，那些超编的老师怎么办？”
楚闲也没胡说，他上初中的那个学校，在他上学的时候，一个学年有十一个班。
没错，十一个班级，一个班级里有六七十人，每个班都是人满为患，超编的很。
但是等十年后，那个中学基本上快黄了。
整个学校，只有两名初一学生。
无他，但凡家里有点能力的，要么去省城上学了，要么就是去当地好一些的中学上学，像他上的那个中学，直接就被淘汰掉了。
但是老师可是都是有编制的，一所学校那么多老师，不可能都调走，最后就是一群老师服务几个学生，每个月照常开工资，但是每天闲出屁了。
再往后，一个同学结婚的时候，楚闲正好赶上了，参加婚礼的时候，发现台上的主持人，摄影师，拍照的，都是特么的那个中学的老师，被迫转业了。
扯远了。
反正这点和秦川贵的观点差不多。
虽然现在是房价起飞的阶段，但是一个小区，从规划到最终完工，可能要两三年，有些事情还是要往前看的。
“小楚，我先这样叫你吧，你构画的这个商超……有没有想过合作？”
“当然想啊，这不就来求叔了么！从审批到建设，我都不懂，叔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都委托给秦叔的公司做！”
这话在茶室就说过的。
“我是说，参股，刚才我们都觉得房地产还能搞几年，但是以后肯定很差，会倒下一大批，叔这也是未雨绸缪啊。”说到这，秦川贵拿起酒杯，主动敬酒：“你要是觉得不好，可以让我闺女参股，到时候也算是给她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
“叔！”楚闲和他碰杯，面露犹豫，说道：“我开的这个，可能不一定能赚多少钱！”
“怎么说？”
“一个是没有用户基础，选的位置也很偏，前几年可能不会太好，再一个就是……”楚闲喝了口酒，说道：“我可能会给员工开的工资高一些，这样一来，到我手里的钱可能就会少！”
“我没懂！”秦川贵愣了下，摇摇头：“员工的工资……省城有省城的平均工资水平吧？你就算是高，也不能高出太多吧。”
“具体的还没定！核心的理念是服务，让顾客宾至如归，所以所有员工都要热情，都要把公司当成自己家，当成自己的事业，这些靠喊口号，靠管理，靠罚款是不行的，只有钱！大家出来工作，为的就是赚钱，什么理想信念都是扯淡的，钱给够了，人家自然卖力，所以到时候工资可能会高出平均工资很多，要靠这个打出去名头！而不是靠商品价格低廉！相反，可能我开的超市，里面的很多商品会高于平均价格，但是呢，相应的，我会让人标明，贵在哪里，为什么贵，同样也不强迫别人购买，觉得贵的，可以去别家超市，反正省城也不只是这一家，有的是低廉的，未来网购更加畅通，网上购物会非常便宜的。”
他参考的就是后来声名远扬的胖东来嘛，人家的经营理念也确实是得到了广大用户的认可，尤其是，给员工开高工资这一点，就是很多打工人的梦想老板了。
可惜的是，这样的公司毕竟是凤毛麟角。
“你是说，弄这么大一圈，不为了让自己赚钱！”秦川贵挠挠头，表情有点古怪。
“不是不赚，是将我的利润，分出来一部分，给所有公司的员工。”
“嗯……我有点明白了，你想搏一个名声，形成品牌效应，为了以后开其他分店造势？”
“不不，如果以后还有分店，那么所有分店都是这个模式！但是吧，这么弄，会很遭人恨！”楚闲笑笑：“但是我挺喜欢这种感觉得，想一下都觉得激动，唔，我现在搞的菜鸟，工资也是不低的，有人干了一年就已经在省城买房子了。”
“所以我倒不是说不能让你们入股，是怕到时候，大家的理念发生冲突，反而会不欢而散！”
他竟然真的想把属于他的收入，分给整个公司的员工。
“只是收入少一些，总不至于没有嘛！”秦川贵喝了一大口白酒，辛辣入喉，到胃里，呼出一大口酒气，他笑了笑：“其实还好，我的想法是，我闺女以后就这样也行，一辈子也不用工作，有一些固定收入，想买什么买什么，想花钱就花钱，一年有个几百万上千万也足够了！”
“所以，你要是觉得可以，我们可以合资入股，搞一个公司，你占大头，我呢，负责刚才聊到的那些东西，但是公司的经营权归你，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来负责搞定政府，土地，建造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