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发布会后,萧风刚回到办公室,他的手机就响了。他没来得及接听,对方就已经挂断了。
接着,他的手机传来新消息的提醒声,他点开一看,其中一张是母亲萧玉蛋糕店的夜景照片,另一张是母亲正在蛋糕店忙碌的背影照。
他立即拨打这个陌生号码,却已经无法打通了。萧风心急如焚地下楼,开车向母亲蛋糕店疾驰。
这些人为什么要一而再而三地犯同样的问题,祸不及家人!他们再一次触及了萧风的逆鳞!
暴雨初歇的街道多少有些斑驳,积水就像一个接一个黑色漩涡,萧风用车胎碾压着一个又一个这未知的危险。他心里此刻只有母亲的安危,并没有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从他驶出县政府,后视镜里就有一辆黑色SUV不紧不慢地跟着,车牌被泥浆糊得严严实实。萧风并不惧怕他们,且随他们跟着,只要他们不招惹自己,否则,就别怪他不客气。
距离蛋糕店还有三个路口时,车载导航仪突然自动切换成雪花屏。有人动用了通讯干扰手段,萧风只能静观其变。看这伙人到底要干嘛?看他们要耍什么花招?
他心急如焚,猛踩油门拐进城中村巷道。手机却在这时弹出蛋糕店里的监控画面——蛋糕店后厨里,母亲萧玉正对着烤箱擦拭围裙,玻璃柜上的奶油蛋糕旁,赫然摆着一枚银色袖扣。那枚袖扣的纹路,与王海洋办公室镇纸的雕花分毫不差。
“妈!别碰那个蛋糕!”萧风猛按喇叭,对着手机大喊。见画面,却里母亲突然转身,银发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刺眼的雪白。接着,摄像头剧烈晃动,最后定格在墙面的血手印上。
“妈——”萧风一声怒吼,汽车就像离弦的箭一般驶向蛋糕店!
汽车急刹声撕裂夜幕,车灯将整个蛋糕店照得雪亮。蛋糕店卷帘门半掩,甜腻的奶油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货架倒塌,蛋糕汁和面粉在地面凝成斑驳的污渍,母亲常穿的蓝布围裙被刀钉在收银台上,围裙口袋里掉出半张处方单——上面写着“林夕儿”的名字,诊断栏赫然盖着“孕检待产”的红色印章。
萧风怒目圆睁,眼中能喷出火,额角的青筋随着他的呼吸一鼓一张。他到了暴走的边缘,此刻谁再惹他,绝对会死得很惨!
突然,身后响起皮鞋碾碎玻璃碴的声响。五个蒙面人手提砍刀,从阴影里走出,为首者把玩着母亲的老花镜,镜片上还沾着血迹:“萧县长,我们老板想请你去聊聊。”
“你们动我可以,但碰我妈——你们死定了!”萧风喉间发出低吼,直接向五人冲去。
“杀了——他!”为首的喊道,萧风已冲到为首的蒙面人前,还不待那人挥刀,他已经被萧风一脚踹出了至少十米。接连撞倒了两人,“他”字也说得有气无力。
还剩下站着的两人直接挥刀向萧风砍来,在刀光破空而来的瞬间,萧风抓起面粉袋甩向对方眼睛,顺势撞翻蛋糕展示柜。忍着玻璃碎渣划过脸颊的剧痛,他快速地摸到冷藏柜里的冰锥——母亲总说用来敲碎冰块方便。
一把冰锥在手,如虎添翼,不待两人反应过来。冰锥已经划过了两人的喉咙,刚站起的另外两人,一下子目瞪口呆,这明显的是信息有误。这萧风并非一般人,不是他们说得懂点拳脚功夫这么简单。
另外两人撒腿就跑,可处在暴怒中的萧风怎么会放过两人,一脚踢出一把砍刀。正中其中一人大腿,萧风手里的冰锥已经飞出,直奔另一人的大腿。
瞬间,另外两个蒙面人倒地惨叫不已,萧风向前走去,踩住一个人的伤腿问道:“说,我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