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曲折,车轮碾压过泥土与碎石,一道阳光洒在悍马装甲车沉重的车顶上,仿佛一头钢铁猛兽在山间蜿蜒爬行。
正当刘军打着方向盘,嘴里哼着小曲、悠哉游哉地跟赵氏三姐弟闲聊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和叮铃作响的兵器碰撞声。
“停车!”
赵婉婷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远处一群衣衫破烂、满脸络腮胡、气势汹汹的壮汉从山林中蹿出,一个个手持大砍刀、铁棍、钉耙、菜刀,甚至还有人端着木叉,一副“欢迎打劫”的标准土匪打扮。
为首的大当家头裹红巾,手里拖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刀,站在路中央,一拍胸脯大喊:
“前面的铁疙瘩听好了!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车和财!”
“还有美人!”旁边一名瘦高的土匪补了一句,立马被大当家一巴掌糊脸上:“你少说多余的,咱们讲究先劫财后劫色!”
赵婉晴一听,冷笑一声:“我看他们是饿疯了吧?”
“这群人哪是打劫,分明是来求锤的。”赵承安耸耸肩,笑得轻松。
刘军却稳稳地踩了刹车,打了个哈欠,然后慢悠悠把车窗降下一条缝隙,露出他那张懒洋洋的脸:“几位好汉,今天山风不错,你们打劫也打得很有精神。”
那大当家瞪着牛眼上前一步,指着刘军鼻子叫嚣:“少废话!再说一句风凉话,我就把你这铁罐头给掀了!”
“掀得动你掀。”刘军一脸淡定地说。
“装什么大尾巴狼!”一个看起来是副头目的胖土匪舔了舔嘴唇,“快下来!留下马车、金银,还有——哼哼,里面那些娇滴滴的小娘们儿,我们哥几个好久没开荤了!”
这话一出,车里的赵婉婷脸色唰地白了,赵婉晴脸一黑,手已经摸向腰间的匕首。
“哟,火气还挺大。”另一个瘦土匪凑到窗边,趴在车窗上往里瞅了瞅,“啧啧,这车里真藏了俩仙女似的姑娘,这趟不亏!”
“啪!”赵婉晴一巴掌拍在车窗上,隔着玻璃吓得那土匪一个激灵:“你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抠出来喂狗?”
“呦,还挺辣!”土匪非但不怒,反倒兴奋地嚷道,“老大,我就要这一个!看起来骂人都比别人动听!”
大当家脸色越来越凶,手中的大刀拍在车头上,“我们兄弟这条山道,十年没人敢不交钱就过!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黑风寨的风爷!”
刘军扫了他一眼,懒洋洋地问:“你说你是风爷……那我是不是该叫你疯子大爷?”
“你小子找死是吧?”风爷当场暴跳,“我劈不烂你这铁车,我劈你脑袋总行吧?”
“你不妨试试。”刘军歪头一笑,“反正你这刀也挺旧的,拿来削苹果都嫌费劲。”
风爷顿时气得鼻孔冒烟:“兄弟们,上!先把这车劈开一条缝,老子要把他们拽出来剥光了绑树上烤太阳!”
“得嘞!”几十个土匪呐喊着扑了上来。
只见锤子砸、刀砍、棍敲,车子周围顿时乒乒乓乓一阵响,宛如在给铁皮房子上演重金属音乐会。结果十分钟过去,装甲车的漆都没掉一块。
“老大,这铁壳子……咋没反应?”一个手都砸红了的土匪一脸崩溃。
“我这刀都卷刃了,它连个响都不响!”